幾天下來,鄭陽和莊豐的收獲不錯,總共釣上三十條大魚,各個都是肥美,光顧著賣了,自家人還是沒有吃上,這免不了讓那莊河一陣的數落。
冬至那天,各家親戚送了幾條之後,鄭陽親自下廚,做了一條鯉魚,做好之後,那香味差一點將鄭陽給砸倒,老媽吃的是贊不絕口,都說是這鄭陽賺錢賺迷糊了,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先讓自家人過足口癮。
鄭陽笑而不語,那鄭義臣自然是知道自己這兒子又是買了五萬塊錢的魚苗,自家人之後根本就不用愁沒有這美味的淡水魚吃。
當然,這樣的好東西自然是少不了秦叔的份,鄭陽和母親在下午的時候又是包好了餃子,又做了一條魚,鄭陽和自己老爹便是開著車去藍海市第一人民監獄去探望秦逸去了。
看著秦逸狼吞虎嚥的樣子,鄭陽一陣的心疼,秦逸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比自己父親低,他最見不得的便是自家人受苦。
鄭陽緊緊的攥起了拳頭,他決定要對張家動手了,當年的事情總要弄個明白,一個人死了,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更不可能莫名其妙的便將自己老爹和秦叔牽扯到裡面。
事情總會有個因果,弄明白了因果,事情也就變得簡單了。
而張家,就是牽出因果的最佳誘餌。
張海坐在辦公室之中,兩個眉毛緊緊的簇成了一團,閑雲茶居或許只是心頭的一根刺,而這‘川味魚府’卻是一把利劍,直接穿透了他的心髒。
在藍海市,誰不知道張海是這餐飲業的龍頭,誰不給他點面子,求著他入個股份,有個照應,可是這楊夏門頭不拜,悶頭賺錢,所有人都在看張海的笑話,這嚴重的損傷了他那高高在上的威嚴。
鄭陽的資料終於是整理了出來,那張海攥著資料,心中默然,他的父親是鄭義一,自己的老仇人秦逸跟這個鄭義一的關系可是不淺,當年上頭的意思好像是將鄭義一給弄進監獄,不過機緣巧合之下,卻是變成了秦逸。
楊夏的閑雲茶居和川味魚府的背後都是有這小子的身影,也是不知道這小子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不管怎樣,當務之急是除掉這個小子,這肯定是首要的選擇,現在他們動不了那楊夏,楊夏可是上海楊氏的大小姐,動這個小子卻是易如反掌。秦逸現在呆在監獄裡面,一個小家庭而已,沒有什麼背景。
正當張海計劃的要怎麼除掉那鄭陽的時候,一個女人的到來徹底的為張海開啟了一扇門,鄭陽跟這個女人有關系,楊夏跟這個女人也是很有關系,拿這個女人對付他們兩個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林小姐,你們林氏集團在江浙蘇杭地區也算是一個大集團,怎麼就看上我們藍海市這麼一個北方小地方了。”張海溫文爾雅的問道,一副商人的做派,完全看不出一個黑道頭目。
林熙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幾年房地産的生意不好做了,家父想要嘗試一下其他行業,比如說北方的餐飲業。”
人只要活著,就要吃飯,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規則,這也是餐飲服務業為何一直能夠欣欣向榮的原因。二線城市的房地産迎來了冬天,林氏集團在藍海市有好幾處爛尾的地産,賣不出去,壓著資金,不如轉變思維,在餐飲服務行業插上一腳,將資金慢慢的進行置換。
林氏集團全國各個地方的二線城市房産都在以各種方式向後收攏資金,林熙的方案得到董事會的一致透過,而林熙也被派到這藍海市處理這件事情。
她之前做過調查,知道這張海在這藍海市是蛇頭,自然來拜訪一下門頭,之後的計劃也好慢慢的實施。
“這是我們林氏集團的一點心意,希望張總不要嫌棄。”林熙淡淡的笑道,隨即拿出一份股份授權書。
張海自然是歡喜,這些股份就是白拿的錢,不過他裝作一臉的漠然,唉聲嘆氣。
“張總這是怎麼了?”林熙很是詫異的問道。
張海見得這林熙上鈎,淡淡的笑道:“川味魚府的生意實在是太好,我公司下是個店面的流水還不如人家一天的利潤,心裡窩囊呀。”
說著,那張海直接在那股份授權書上簽了字,又是說道:“林小姐,若是想要在藍海市做好餐飲,你得下苦功夫呀,否則錢財都被別人給賺了去了。”
林熙淡淡的笑了笑,離開張海的公司之後,便是帶著自己的團隊徑直去了川味魚府,但見得這川味魚府兩層樓幾乎是全滿,服務員忙忙碌碌,甚是熱鬧。
找了處比較僻靜的地方,和自己團隊的成員坐下之後,點了一些菜品,吃起來不錯,幾個喜歡吃辣的成員已經是吃的滿臉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