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珠山之上的一座山崖之中,此時正在站住兩人。
只見他們站在崖間,看著這在這霧氣繞在身邊,霧氣在他們身邊的纏繞。
在他們的身後,正是靈珠山的虛空寺。
此時虛空寺被霧氣完全籠罩著,寺中的僧人此時已經開始誦經唸佛,只聽一陣吟誦之聲從寺中傳出。一陣吟誦聲過後,寺內有僧人敲鐘的聲音緩緩響起,鐘聲悠遠綿長,在這山谷之中徐徐傳開。
山間的樹林中的鳥兒聽到這鐘聲,振翅飛起,翅膀帶著這林間的溼氣向著著天空飛去,身形在霧氣中時隱時現。
鐘聲傳到山谷之中,又被山谷傳回道道回聲,回聲與這鐘聲重合,更增了這鐘聲的威勢。
兩人在這崖間聽著這些鐘聲,並沒有說話,一直都靜靜的站在那裡,如同是兩個石像一般。
只有山風不知從何處起,吹動他們二人的衣衫,那衣衫所風輕擺,才知道這兩個不是石像,而是兩個活生生的人。
直到這鐘聲完全停止,那個面容清秀的年輕人感受著這雨後有些冰冷的空氣,對著身前的人有些擔憂的說道:“師父,這裡風寒溼重,您受傷未愈,我們還是回寺裡去吧。”
那人聽到他的說話聲,並沒有回頭,也沒有擔心自己的傷勢,而是極為對著身後的年輕人說道:“我雖然傷勢未愈,可這些霧氣在我這裡又算的什麼,你的傷好些了嗎?”
身後的眉毛清秀的青年人極為認真的說道:“吃了本門的療傷聖藥,又經過這一夜的療養,雖然並沒有痊癒,也已經恢復了五六成了。”
那人聽到這些話,微微點頭,說道:“玉兒那邊你去看了嗎?”
青年人聽到這句話,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微微沉思,似乎是在思索著這些事情,又似乎是在組織著自己的語言,他沉默半晌,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那人見他沉默不語,已經大致知道他的意思,他長嘆一聲又緩緩說道:“玉兒的父親死在此處,他對我沒有及時替他父親報仇,而是暫時放過魔族這些人的做法,有一些怨言,也是人之常情。”
這兩人自然是上官飛龍和斷海流。
上官亮被天煞宗的神相大師擊殺,上官飛龍看這兩邊的傷亡極重,若不是這林楓最後時刻出現,這正魔兩道的人物就已經被那個神秘的老人一網打盡了,所以他才提議暫時放過與魔族的愁怨,把傷勢養好以後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