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客棧,木林躺在床上,在他身前有兩個大夫,正在爭論,一個說木林脈象虛弱,乃虛火之證,一個說木林脈象太盛,乃氣血太沖之症,孟賢聽著心煩,對著周凱道:“讓這兩位大夫離開吧。”周凱怔了一下,把讓兩人送了出去,這兩人已經走出了四方客棧,還在爭論,似乎自己對醫術如此瞭解,怎麼會錯了呢,一定是對方錯了,真是莫名其妙,又或者這幾人根本不懂醫術,我看躺在床上那小子,如果沒有本醫仙聖手回春,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
眾人一時默然,屋子裡也是寂靜無聲,沒有人再說話,每個人的呼吸聲都是清晰可聞。忽然聽見門口一陣敲門聲,周凱心情煩悶,開啟門正要發火,只見那門外站著一老一少兩個人,那老者長鬚垂胸。鶴髮童顏,面露慈祥,一副仙風道骨儀態。還有一位少女一身白衣,肌膚勝雪,面容俊美,身後揹著一個揹簍。看她面色,清冷如雪,如仙子一般,那老者手中拿的一個幾尺長的幡布招牌。招牌上有八個大字,
救死扶傷,分文不取。
周凱看這兩人相貌不凡,一時竟怔住了。只見那老者行了一禮道:“敢問小哥,木林是否住在這裡?”
周凱忙道:“正是,不是您是何人?找我小師弟何事?”
那老者緩緩道:“老夫藥王門天麻,這是小徒天心。”
周凱聽了還沒有回答,只聽屋裡孟賢高聲道:“原來是藥王大駕光臨,快請進,快請進。”
藥王和天心向屋內走了幾步,藥王道:“這位是孟義莊孟莊主吧,久仰大名。”
孟賢笑道:“不敢當,不敢當,我正在尋思去找前輩過來,又恐怕這路途遙遠,來不及,正在苦苦無策。不想前輩竟然來了。不知前輩怎麼知道我徒中毒的情況。”
藥王笑道:“老夫也是受人之託。”
孟賢詫異道:“不知是何人所託?”
“這個我不便透露,總之是友非敵。”他說完,手指已經搭到了木林搭到脈上。
眾人之間那臉上忽明忽暗,半晌,緩緩道:“木少俠,所中之毒為墨香,此毒毒性非常,極為難練,初聞時乃是一絲香氣,並沒有毒,但如果在稍沾上其他的半點毒性,立刻就會發揮它的毒性,真是奇怪,這種毒極為難練,空駝派也並沒有此種毒藥,難道是這些年新研製的嗎?”
他頓了頓又道:“所幸木少俠中毒不深,天兒,把我研製的解毒丸給木紹少俠服了,我這再開兩服藥,給木林服了,就無大礙了,只是這最近兩日以來不可再動武,要不然不免傷情反覆。”
天心答應了一聲,從揹簍中一個瓷瓶,從瓷瓶中拿出一顆白色的藥丸,給木林服下,那藥王又開了兩服藥,這才離去。
約有一盞茶的功夫,木林緩緩醒來,看一群人都在他房間之中,心裡也是微微感到意外,正想說話,孟賢道:“小林子,剛才你中了毒,剛才藥王過來給你解了。現在覺得怎麼樣了?這兩日要好好休息,至於比試的事就暫且擱下,不用再理會了。”
木林心中一怔,藥王是怎麼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呢,他不及多想,暗運一下內功,覺得通行無阻,和平常無異。當下說道:“多謝師父,各位師兄,我已經無礙了。”
眾人大喜,都贊這藥王果然是名不虛傳,比那兩個名醫聖手那自然是好多了。只是隱隱覺得剛贏了比試,明天這場比賽可就是參加不了啦,眾人心中也不禁微微有些遺憾,但這次總體來說也算是不錯,雖不能再向前一步,卻也是這些年來的最好成績了。
木林這兩日,沒有再出四方客棧,張二哥也沒有閒著,每天回來就把這比試的情況,說給他聽。只見他講的是搖頭晃腦,表情誇張,神采飛揚,詳實準確,不時還有動作示範,讓人不禁有身臨其境之感,木林有時候暗暗心道,張二哥這輩子不去說書真是浪費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