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全程沒什麼表情,也沒什麼情緒。
可在此時聽到喬安渝的安排後,他卻掀掀眼皮,道:
“屬下只是暗衛,不能住主院。”
哪裡是不能。
分別是不想。
喬安渝可沒從他臉上看出哪點對自己身份的惶恐來。
“既如此,那就住偏房吧。”喬安渝湊近他,語氣不容置喙地道:“離得近,正好保護我。”
清竹看著小王爺驟然離近許多的臉,眼前發黑,想反駁的話全都吞回了腹中,直直地朝著喬安渝砸了過來。
喬安渝一把抱住清竹,本就有些虛弱的身子被他撞得有些搖晃。
“阿綾。”喬安渝喊道。
樹影輕晃。
前幾日出現在清竹院子裡的那個暗衛出現在喬安渝的面前。
“將清竹帶回主院。”她道。
“是。”阿綾接過清竹,三兩下就消失在了喬安渝的面前。
“他若是出什麼事情,你們就等著人頭落地吧!”喬安渝冷斥了一聲,一瘸一拐地往主院走去。
等她回到主院的時候,大夫已經到了,正在為清竹開藥。
“這位公子沒什麼大礙,應該是傷口遇水,才會發高熱。”大夫恭敬地道:“小人看了他的藥膏,還可以繼續用,但需要每日煎服藥來喝。”
喬安渝聞言,又像大夫請教了該如何護理傷口,照顧傷患,才讓大夫離開。
阿綾一直都在旁邊站著,等看到喬安渝要親手照顧清竹的時候,她才出聲道:
“王爺千金之軀,照顧人這種事情還是讓屬下來吧。”
“他的事情,就是本王的事。下去吧。”
喬安渝說完,就將浸溼的帕子放在清竹的額頭上,然後又用另一帕子不停擦拭著。
阿綾聞言,帶著滿心疑惑默默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