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是真的不想承認,他的兒子在這些事情上居然會這麼蠢。
早知道當初他就應該讓人好好給裴宴講講男女交往之事,
他怕裴宴會像那些富家子弟一樣沉溺於男女之事,流連風月場合,所以才對他在這方面管教得十分嚴格。
結果沒想到,竟然將他給養成了一個傻子。
“為父和你說過什麼?”裴父壓著怒氣,悶聲問道。
“啊?”
裴宴一時之間沒跟上裴父的思路,眼瞅著裴父又要去拿柺了,才連忙道:
“您說……您說讓我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啊不,你說,以後我們裴家就要靠我了。”
“不對不對……”
裴宴每說完一句話,就去打量一下裴父的臉色。
結果,他就只看到了裴父越來越臭的面色。
彷彿下一秒鐘他就要被裴父給趕出家門了。
裴父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那教育兒子的挫敗感,道:
“我是不是說過,既然確定是她了,就不要讓人家因為你受了委屈?”
“是的,我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委屈!”
裴宴說著,心中還有些納悶。
他爹看著也不像是要拆散他們的樣子呀,那為什麼一聽說他打算和喬安渝成婚就開始打他?
“不受委屈?”裴父冷嘲熱諷地道:“人家在你這兒怕是受了大委屈!”
“什麼?”裴宴一臉懵逼地看向裴父。
“自古成婚都要三媒六聘,過程十分繁瑣費心,你做到了哪一樣?碰碰嘴皮子就要結婚了?”裴父道。
“我們兩人的婚禮,只要自己決定了,再和家人商議,不就夠了嗎?安渝和兒子很開心呀。”
裴宴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裴父沒忍住嗆他道:
“那是人家小喬懂事,不和你一般計較!”
裴宴摸摸腦袋。
他自小就是天之驕子般的存在,還從未露出過這種迷茫無措的表情呢。
裴父看著裴宴這副模樣,心軟了些,嘆了口氣,道:
“你應該知道,臨海很多人都對這樁親事頗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