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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口齒伶俐,講故事講得繪聲繪色,直把慕紅果聽得如痴如醉,而沐淩的這段經歷,一直講到日影偏西,兀自沒有講完,要不是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恐怕小雷再講個一天一夜,也還有東西可講。
輕緩的敲門聲傳來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隨之而來,聽得古靈風在門外朗聲道:“沐淩兄弟,醒了嗎?”
聽到這話,沐淩心下暗暗好笑,這個鑄皇殿主一定已經在外面聽到了屋內的談話聲,不過有此一問,倒顯得他禮數周全,當下開口道:“殿主請進罷!”
見得沐淩允準,古靈風輕輕推開房門,踏步進來,而跟在他身後的,竟然是與沐淩有著嫌隙的周閑,不過此時的這個鑄皇殿天才,卻是耷拉著腦袋,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古靈風滿面笑容,見得沐淩已經在床上坐起,說道:“沐淩兄弟的體質,還真是讓我驚訝,受了這麼重的傷,短短三天便能恢複到如此地步,佩服,佩服!”
不去理古靈風到底是真心還是奉承,沐淩拱手道:“殿主有事嗎?”
聽到沐淩如此單刀直入的話,古靈風一愣,不過旋即又笑道:“沐淩兄弟真是爽快之人,我此次過來,主要就是讓我這個孽徒給沐淩兄弟陪罪。”
古靈風心裡清楚,自己與沐淩並沒有什麼交情,嚴格說起來,因為周閑的原因,鑄皇殿還曾經得罪過沐淩,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後者選擇來鑄皇殿養傷,但於情於理,都得讓周閑負荊請罪以示誠意,否則沐淩心中嫌隙難消,說不定後患無窮。
古靈風說完,一旁的周閑立馬上前一步,沖著沐淩深深一躬,口中說道:“周閑之前行事張狂,多有得罪,還請沐淩兄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弟的魯莽。”
不得不說周閑這番說得還是挺漂亮的,既承認了自己的張狂魯莽,又隱隱捧了沐淩一句,而年紀比沐淩大了許多,竟然自稱為弟,更是顯得謙恭。
不過即便如此,周閑低頭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還是被沐淩感應當,當下不動聲色,說道:“既然周閑兄這麼有誠意,那可否告知在鑄皇洞中偷襲我的,到底是何人?”
聞言周閑身子微微一顫,但旋即定住,抬起頭,目光中似乎有著愕然,說道:“沐淩兄,此事我真不知情,鑄皇洞乃是鑄皇所留,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鑄皇洞內胡來啊。”
沐淩臉現冷笑,說道:“周兄此話,可和前日所說,大相徑庭啊!”
“這……”
見得沐淩口氣,周閑有些語塞,不過旋即轉頭看向古靈風,滿臉委屈地道:“老師,此事我是真不知情啊。”
古靈風臉色微變,正欲說話,沐淩又是介面道:“罷了,你都說我大人有大量了,我也不能太過小氣是不是?只要你以後不來惹我,我不會再找你麻煩。”
聞言古靈風大喜,忙道:“還是沐淩兄弟大義,小閑,還不快謝謝沐淩兄弟?”
周閑此時也有點發愣,實沒想到沐淩能如此輕易地便放過自己,聽得古靈風催促,忙又朝沐淩行了一禮,說道:“多謝沐淩兄!”
沐淩擺了擺手,卻見得古靈風又對著周閑伸出右手,說道:“拿來!”
在沐淩幾人驚愕的目光下,周閑臉色有些複雜地在護腕上一抹,只見紫光閃動,一面紫色令牌便是憑空出現在周閑手上,將其遞給古靈風,這個鑄器天才的臉上,有著濃濃的不捨。
伸手接過紫色令牌,古靈風上前一步,將之朝沐淩遞來,開口道:“沐淩兄弟,這是鑄皇祭的冠軍令牌,此令放在小閑身上已經不太合適,交給你,卻是實至名歸!”
目光在古靈風手中令牌上掃過,沐淩心下恍然,由於之前鑄皇祭的時候,沐淩在鑄皇洞中煉化融合黑暗烈炎,生生地耽擱了鑄皇祭的爭奪,不過比起黑暗烈炎來,沐淩並不在意那所謂鑄皇祭的冠軍名頭。
沒想到錯過了鑄皇祭的爭奪,到頭來這冠軍令牌,還是落入了自己的手中,如此賦有戲劇性的一幕,讓沐淩也心中感慨,要不是海域上的驚天之戰,就算自己在鑄器上贏了古靈風,或許這塊鑄皇祭的冠軍令牌,也不一定能落到自己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