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suv也直接停了下來,熄了火。車上一共有兩個人,一個負責開車,一個則是持槍。
持槍這人精壯無比,但是身高卻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冒頭,整個人看上去就跟猩猩一樣。
這個精壯的男子一身寬鬆的運動服,直接開啟了車門,領著手裡的砂噴子就下來了,到了朱浩深的車前面,開啟了車門。
車裡,朱浩深趴在方向盤上,似乎已經昏迷了,他的半邊臉和身子,早就已經血肉模糊一片,全都是鋼珠、鐵砂、玻璃碎片,卡進肉裡,那微小的創口全都往外滲血,看著嚇人極了。
精壯男子也沒在乎這些,他幾乎一眼就看出來,朱浩深受傷雖然重,但是也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他的砂噴子,是經過處理的,裝彈量只有一半。所以,這麼近距離開火,才沒有崩開朱浩深腦袋。
“別裝死,給我下來!”精壯男子直接一把把朱浩深從車裡面薅了出來,扯著他的衣服,拽著拖在了地上。
朱浩深仰躺在地上,半邊臉都爛了,眼睛也被血糊住,只有另一隻能夠睜開。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個漢子手裡端著槍,正站自己身前呢,立馬嚇得褲襠都溼了。
“你……你……你是誰?!”朱浩深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是撲稜了兩下,卻發現自己半邊身體已經疼得有些麻木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支撐自己站起來。
“我是鐵子,你知道不?”這個精壯的男子咧嘴笑了笑,打趣地看著朱浩深。
“鐵子?!”朱浩深在腦子裡過著這個名字,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得罪過這麼一個人,也不知道這個鐵子到底是哪兒來的。
鐵子見朱浩深不知道自己身份,又說道:“市裡,大風歌,我跟黃老闆是兄弟。”
“大風歌?!”朱浩深立馬渾身一哆嗦。他不知道鐵子是誰,難道還不知道大風歌的黃老闆嗎?!那可是江州市的巨無霸,放眼江州市,黃老闆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哥,根本不是他這種級別的人能碰的著的。
朱浩深差點兒就哭了,說道:“大……大哥,我可沒得罪過大風歌的人吧?為什麼這次過來給我一槍?我就是一個小混混,至於這麼搞我嗎……”
鐵子笑道:“你不朱浩深嗎?我找你找了一天了,還能弄錯人?有人託黃老闆弄你一下子,你得罪誰了,自己心裡應該有數吧?自己仔細想想吧,我也是辦事兒的,跟我扯這些沒用。”
朱浩深一聽,立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不用說也知道,陳玉濤剛想要偷襲幹我一頓,然後沒有兩天呢,自己就被大風歌的人給掏上了,那鐵子是因為誰來的,不是很明顯嗎?
朱浩深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心說自己為了這麼一個超市,都得罪了誰?
一個周宸宇,帶了兩千口子人,差點兒給自己埋了。一個應能,不但把超市拿下了,還差點兒給楊大胖子廠子弄黃了。現在又出來一個看起來比較好欺負的我,結果陳玉濤一捅咕,大風歌戰犯直接扛著槍就過來崩了自己一槍!
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兒?對夥人裡面,就沒有一個能動的嗎?朱浩深甚至覺得,是不是老天故意玩自己呢,哪能這麼寸,自己動一個,就踩一個雷。
“哥……我知道錯了,我求你,別殺我……我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兒了,等回頭的,我親自拿著錢去找那人跪著道歉行不行?!我店要不要了,超市也不要了,啥都不要了,以後放話,說他們就是我爹,有他們的地方我繞路走,你看行不?!……我就求你,饒了我,千萬別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弄死我,他們怎麼活啊……”朱浩深一把鼻涕一把淚,用還能動的手想去抓鐵子的褲腿。
鐵子直接後退了一步,厭惡地說道:“別他媽瞎碰,李寧的褲子呢,沾了血我怎麼穿?!”
“別殺我,我求你,別殺我……”朱浩深已經快要崩潰了拼命的往鐵子那邊兒爬。
鐵子一腳就踩住了朱浩深的腦袋,讓他臉埋在了土地上,撇嘴說道:“我也不想殺人,但是我大哥說了,人家的意思是弄了你,省得你以後再在他面前蹦達……”
“不會了,不會了……以後我不可能再蹦達了……”朱浩深臉埋在土裡,含糊不清地哭道。
他真的是怕了,混社會的最怕的是什麼?就是突然有一天,自己走馬路上旁邊有一輛車過來,直接降下車窗“哐哐”擼兩發子彈,讓自己橫死街頭,有多少有頭有臉的大哥不都是這麼不明不白的死的嗎?再牛逼的人那也是肉做的,還能扛得住子彈?
而就在剛剛,鐵子一發子彈已經徹底讓朱浩深嚇破了膽子,他所謂的自尊和金錢,哪能有自己的命重要?!況且,對方還是自己惹不起的大風歌,自己後面還怎麼玩?可能天陽地產的資產遠比大風歌要多,但是相比之下,朱浩深更怕大風歌。
天陽地產到底是商業圈的東西,大風歌卻不同,它是實實在在混子圈的產物,跟朱浩深是一個“系統”的!所以,朱浩深能不怕嗎?大風歌,那就是他的天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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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子見朱浩深基本上也被自己一槍給嚇完犢子了,笑了笑,說道:“大兄弟,你說你不蹦躂了,誰信?而且這麼回去,我也不好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