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卓君招呼了張俊豪一聲:“俊豪,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咱們走吧。”
“行!”張俊豪放下筷子,起身扶著卓君就往外走。
“這……”胡兵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攔著卓君。
江城這邊兒意思很明顯,而卓君的意思同樣很明顯,兩邊兒人根本就達不成共識,那今天這頓飯,吃不吃也沒有什麼意思。
胡兵想從中調解一下這件事兒,現在基本明瞭,這是不可能的。
眼看卓君要走,劉海文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說道:“等會兒,來都來了,連酒都不喝就要走,有點兒不和規矩吧?”
卓君一愣,沉默了片刻之後,把自己的酒杯端了起來,笑道:“海文哥說的對,來都來了,不能不喝點兒。我身上有傷,不能多喝酒,但是既然陪的是海文哥跟江老闆,那我必須得捨命陪君子了。”
說著,卓君就要乾了這杯酒。
這杯酒得有二兩多,卓君身上有傷,剛才又沒怎麼吃東西,直接乾這杯酒,其實已經挺費勁兒了。
但是,就在卓君仰頭要喝的時候,劉海文冷笑一聲,說道:“卓君,你喝這麼一點兒,沒誠意吧?既然你都要走了,把這個幹了,我們就讓你走!”
說著,把自己面前的大半瓶白酒往前推了過去。
一下子,卓君臉色就變了。
胡兵也是一愣,立馬起身,說道:“海文哥,你別開玩笑,這麼一瓶酒幹下去,人不得進醫院了?”
“就這麼一瓶,沒啥商量的!”劉海文靠在座位的靠背上,抱著膀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卓君。
張俊豪見狀,直接就罵道:“草,你這是啥意思?一頓飯,還吃成鴻門宴了?你們這不是存心為難人嗎?這瓶酒你們自己留著喝吧,我和君哥現在就要走!”
說著,張俊豪就要扶著卓君離開。
劉海文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想走就走了?”
說完,就一拍手。頓時,外面進來五六個人,把門給擋住了。
“草!”張俊豪氣得大罵,順手就抄起了桌子上一瓶沒開的酒瓶子,準備硬幹。但是他自己也清楚,對夥人是有備而來的,身上肯定有傢伙,沒準還帶了噴子。
而且,他們這麼多壯漢,自己這邊兒就只有一個受了傷的卓君,要是真到了動手這一步了,那自己這邊兒肯定是落不著好。
劉海文看著卓君跟張俊豪,彷彿覺得自己吃定他們了,樂呵呵地說道:“怎麼樣,你們喝不喝?喝完就讓你們走!”
卓君臉色冷了下來,想了想之後,說道:“行,我喝,喝完讓我和我兄弟走!”
“行!”劉海文點點頭。
從頭到尾,江城一言不發,慢慢夾著桌子上的菜吃,似乎這裡的一切,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今天這個局,恐怕就是他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