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爸的?”毛天天眉頭一皺,“我爸就是一知識分子,他們找我爸幹嘛?不行,我得去問問!”說著,毛天天立馬火急火燎地就上了樓。
毛天天現在就怕自己的父親在那段特別艱難的時間裡,借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的錢,現在人家來逼債了。
我倒沒有毛天天這麼不冷靜。其實這夥人要是來找彭雨的,沒準有可能。畢竟彭雨雖然窩在這個小理髮店裡,但是他的本事絕對是極大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幾十上百萬的死帳,他一個人就能要過來。
但是毛天天的爸爸,一個不幹了的人民教師,憑什麼人家幾輛大奔一塊兒過來,和顏悅色地跟他談事兒?毛天天的爸爸指定是有什麼毛天天都不知道的事兒瞞著呢!
至少,我是沒見過誰開著大奔去找一個離職的老教師要賬的。
看到毛天天上去了,我也想跟著。因為來這裡的人裡面,有墨墨。如果那群人是來找毛天天的爸爸的,那他肯定知道墨墨來自哪裡。
所以,我邁步就要上去。
不過,我剛走了一步,一個佔滿頭髮的掃把就橫我面前了。彭雨把手裡的掃把一舉,就攔下來了我。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地說了一句:“我讓你動了嗎?!”
一聽彭雨跟我說話,我立馬嚇得一哆嗦。
“怎怎麼了,彭雨哥?”我強擠出一個笑容,沒敢動彈。
彭雨眼角下垂,讓他看起來似乎是誰都瞧不起的樣子,同時,那裸露在衣服外面,如同鋼鐵一般的肌肉又告訴所有人瞧不起又怎麼樣?
“毛毛昨晚跟你在一起呢?”彭雨問了一句。
我猶豫了一下,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我感覺,要是自己說錯一句話,那自己的下場指定是非常慘的。
彭雨就跟有讀心術一般,見我猶豫了,又補充了一句:“說實話,敢說假話,我可饒不了你。”
這話讓我渾身一涼,決定有什麼就說什麼了,畢竟自己問心無愧嘛。
“那個毛天天昨晚跟我在一起呢不過你別誤會,昨天我們幾個朋友一塊兒喝酒來著,我喝的有點多,也沒人照顧,毛天天心好,就照看了我一晚上。”
看我說話的樣子挺真誠的,彭雨看了我一眼,就把掃把放下了。我可以肯定,要是我剛剛扯犢子被他看出來了,他指定是一掃帚拍我臉上。
“你跟她處物件呢?”彭雨又問了我一句。
我回道:“沒有沒有就是普通朋友。”
彭雨吸了最後一口煙,就把菸頭一彈,菸頭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一旁櫃檯上的菸灰缸裡。他嘴裡一邊吐著煙霧,一邊說道:“既然是普通朋友,就別過了界。一晚上都不回來,就算不是為了安全,傳出去對毛毛也不好,懂嗎?”
我連忙說道:“好,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情況。”
我心裡也是暗道,這個彭雨還真是嚇人,以後誰要是敢跟毛天天搞物件,彭雨不揍死他,也得嚇死他。
聽到我這麼說,彭雨就繼續開始掃地,也沒理我。
我本想立馬上去的,但是想了一下,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彭雨哥,今天來的那幫人,你知道他們是哪兒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