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從那些警察無意的交談中知道,那個矮個兒和趙瘸子都死了,不知道誰幹的,所以在場的人也就我和張梅、公牛了。
因此,我們三個接下來的日子指定是不好過,肯定是要受到警察的重點照顧。
張梅據說因為受的精神傷害太大,暫時沒法接受審訊,而我和公牛則被分在了兩個病房,分別調查。我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公牛那邊兒會不會說出來點什麼,他被捕之前跟我說,讓我在接受審訊時照顧他一些,回頭他會給我好處。但是他審訊的時候會不會坑了我呢?
我一時心裡也沒譜。
所以,對於審訊的內容,我也只是挑自己能說的說。至於別的,則找理由拒絕,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
其實,跟這些警察混在一起,危險程度不比和矮個兒低。萬一我一句話說錯了,那我或者卓君、張梅,就很難保證自己能從這件事兒裡面脫身而出。
過來審訊我的警察中,有一個是一個看起來也就剛畢業沒多久的女警官,長得模樣著實是不賴,完全可以說是警花。一和她說話,我就知道,她就是之前給我打電話的警察。
她問我,為什麼我沒有到五處,對此我也是解釋說自己在去五處的路上就被對方給抓到了嘿妞慢搖。
其他我交代的事兒,大概也就是在嘿妞慢搖我所看的一切。那個酒保是方臉打死的,人都是方臉抓過來的,不過方臉中途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整個案件裡面,警察最重視的無非就是三點,一個是方臉的行蹤,一個是包的來歷,還有一個是矮個兒和趙瘸子的死因。
而這些東西,我沒法跟他們解釋,只能暫時拖著。
陳嘉給我做了得有半個小時筆錄,見我還是有所隱瞞,乾脆把本子一和,對我說道:“張閻,請你配合我們工作好嗎?這夥人是東北那邊兒流竄過來的悍匪,都是慣犯了,手裡有好幾條命案,抓著就得槍斃的那種。你要是包庇他們,對你自己也沒什麼好處!相反的,老實交代,或許你在整個案件裡面的一些汙點,都能寬大處理呢!”
她以為我之所以有所隱瞞,是因為想包庇李峰團伙,或者是受到了李峰團伙的威脅。
我看了這個漂亮警官一眼,無奈地說道:“姐,你看看,他們都把我打成這樣了,我至於包庇他們嗎?知道的,我都說了,我前前後後見了他們三個人,你們說死了一個,抓了一個,還有一個跑了。那個人跑了,我也不是團伙,他還能告訴我他在哪兒?具體怎麼回事兒,我媽和那個叫公牛的胖子不是都看見了嗎,你問問他們,看看我們口供是不是一樣。”
陳嘉皺眉,說道:“可是,你知道的線索應該不單單這麼一點兒,。包的事兒,還有整個案子的經過,你應該都知道吧?”
我說道:“那也得等我緩緩神,再好好想想。剛從那裡面逃出來,我哪兒能什麼都想得起來。”
陳嘉明顯是有些著急辦案,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急什麼。按理來說,基本上除了那個所謂的頭目李峰之外,所有人都已經落網了,包和毒品也沒收了,雖然死了一個人質,但是趙瘸子本身就有案底,只要賠償問題談妥,問題應該不是很大,這個案子就算是差不多告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