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跟著金鷹的車先到金鷹,我回頭過去接你。”彭雨簡單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掛上了電話。
“這……怎麼總感覺怪怪的?”我也掛了電話,心裡突然覺得有點兒不舒坦,似乎在江州市,有什麼事兒在等著我。
……
到了傍晚的時候,我們才回到了金鷹。我一下車,果然看到彭雨的車停在門口,彭雨站在車旁邊,倚著車門,叼著煙。
在他腳下,已經有一地的菸頭了。
我見狀,立馬就過去,問彭雨怎麼回事兒。
彭雨見我回來了,直接把手裡的菸頭一扔,用腳踩滅了,然後皺眉說道:“先跟我上車吧,慢慢我再跟你說。”
“呃……好……”我看著彭雨的表情,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這時候,馬教練也從車上下來,走了過來,問我們怎麼回事兒。
彭雨招呼了馬教練一聲:“張閻家裡有點兒事兒,我現在帶他回去。”
“哦,行,你們先回去吧,張閻的東西先放在金鷹,我們幫他收拾。”馬教練很痛快的說道。
“好,多謝了,馬教練。”我道了聲謝,然後跟彭雨一併上了車。
彭雨打著了火,直接就把車開了出去。
路上,我看著彭雨臉色陰沉,忍不住問道:“彭雨哥,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這幾天,家裡這邊也沒跟我聯絡,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彭雨沉吟了片刻,沒有看我,目視前方,然後很是艱難地開口道:“張閻,你是不是個男子漢?”
“那肯定是啊!”我笑著回道。
彭雨說道:“既然是個男子漢,我覺得你肯定是能戰勝任何事情的。我的人生,也像是一個擂臺,各種麻煩,就像是對手,有的人你可以輕易的擊倒,有些人你會被他們打趴下。但是無論如何,你要是想在這個擂臺上繼續戰鬥下去,那些打敗你的對手,你遲早都是要擊倒他們,對吧?”
“我教給你過搏擊的精神,就是勇敢,不畏懼,堅強!人在擂臺上站著,靠的是一口氣,人在生活中立足,靠的也是一口氣!”
我微微皺眉,說道:“彭雨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也算是經歷過這麼多事兒了,沒有什麼東西是能把我打倒的。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我不在的時候,到底是怎麼了,咱們現在,又要去哪裡?”
彭雨點點頭,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明顯紅了。
彭雨張張嘴,沒有立馬說出口,而是伸出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抓著我的肩膀,抓得緊緊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是在很努力地想要把這件事兒告訴我。
“你……你聽著,你母親,已經走了……”
就這麼簡簡單單一句話,說出來的難度似乎比讓彭雨殺到御景山莊,宰了白獨眼還要困難。但是,他最終還是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