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葉珈藍才覺得不對勁兒。
但是她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所以幹脆直接問了當事人。
這麼一問,工作和休息的區別一下子就出來了。
那人訊息回得極快:【什麼狀態不好?】【你不是把手劃破了嗎?】
【嗯。】
隔了兩秒,唐遇又加了句:【正常。】外科醫生手上留了疤的比比皆是, 他算例外中的例外,手指到現在都幹幹淨淨。
疤痕只留下了一個,半寸長短, 還是沉船溺水那次被鐵皮劃傷留下的。
他一個男人, 本身就沒有去疤的必要。
何況這個疤痕的來歷特殊。
每次一看到, 他就能想起餘瑩。
再然後,他又會想起葉珈藍。
所以他經常對著中指指腹上的那道疤出神,旁人看了也只當是他自戀, 開始本來還有人想嘲笑, 結果視線一低看到他的手, 嘲諷的話就又都收了回去。
唐遇不是沒碰到過這種情況, 但他從來沒解釋過。
懶得解釋,也沒辦法解釋。
後來課程多了學業重了, 再後來進了醫院工作, 屬於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 他也就沒再刻意留意過那道疤。
看到的時候就多看兩眼。
看不到的時候也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就像葉珈藍這個人一樣。
不用刻意去想, 但是已經烙在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這個疤葉珈藍知道。
所以唐遇說“正常”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道疤。
葉珈藍把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 反複幾次之後, 她又一字一字原封不動地給打了上去:【你昨天是不是去了政法大學?】因為剛剛她突然想起來, 昨天是餘瑩的生日。
唐遇現在不比以前,有了這段記憶之後,加上又在國內,他說不定真的去了政法大學。
果不其然,那人回複了一個字:【嗯。】就是這麼巧。
葉珈藍試探性地說了句:【我昨天也去了。】【我知道。】
葉珈藍打好的字又全部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