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戲,回到宜秋宮,玉荷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圍著陳妃說了一大堆,人家的唱腔怎麼怎麼嫻熟,人家舞劍多麼多麼好看,花木蘭好英勇,好瀟灑!
還眼巴巴地瞅著陳妃手裡那一冊花木蘭的連環畫。
陳妃順手就把連環畫給揣到了袖子裡。
許薇姝失笑。
因著是手工繪製,連環畫只有一套,宜秋宮裡的人都是聚在一塊兒看完,至於畫,就給了陳妃。
一是陳妃的資歷最老,二來嘛,誰也沒能耐和一‘瘋子’去爭搶。
玉荷也只能圍著陳妃打轉,又是揉肩,又是捏腿,把她伺候舒服了,好借了畫冊來看。
許薇姝笑眯眯在一邊看了陣兒熱鬧,就自己去借出畫冊,拿去印刷。
還特意託了將作監的太監費心,給印刷出幾冊精裝版,裡面的圖畫也印得還不差。
不能和許薇姝在歸墟玩的那些冊子比,卻也是大殷朝難得的精品書冊了。
這些冊子,就當年終獎勵。
宜秋宮的宮女太監們都能競爭,誰年終得的評分高,誰就能得獎,不想要畫冊也行,那就換成五兩銀子,別管是為了畫冊,還是為了銀子,反正宮人們幹活的積極性頓時大爆發。
薛琳心下好笑,到過年,她和許書官還不知道在不在宜秋宮,說不得要輪換別的女官當值!
不過,說起來也無妨,宜秋宮這地方,只有想走的,哪有想過來的,只要許薇姝樂意,別說呆到年末,就是再呆個兩年,別人也只有高興的份兒。
宮人們積極性高漲,一個個地上趕著表現。
就是活有點兒不夠做。
整個宜秋宮也就那麼點兒差事,洗洗掃掃而已,四個娘娘又不是多事的,如今連陳妃也不怎麼瘋了,於是,許薇姝時常能看到三四個宮人拿著梳子給球球和小白梳毛。
小白就趴在墊子上,由著那些宮人又輕又柔地給它從頭梳到尾巴,一身的白毛,越發的柔順。
連球球也由樹杈上落到了大青石砌成的臺子上面,偶爾翻個身,露出肚皮,讓小宮女輕手輕腳地給它順肚子,撓下巴,漂亮的貓眼眯起,那個愜意。
就這般,還有找不到差事的。
許薇姝看了好笑,也就由著他們力爭上游。
這般活力四射,總比終日死氣沉沉,小小年紀就想著養老要好得多,宜秋宮還變得更乾淨整齊。
隨著天氣一日日變冷,許薇姝這邊還面臨一件不大不小的喜事。
她那位堂姐許愛麗的婚期到了。
許薇姝特意為了這個回了一趟國公府,宮裡好些東西不好送,但一些沒有標記的瓷器,還有綢緞什麼的,拿出去送禮也無妨。
許愛麗最近有些咳嗽,她還特意給她診了診脈,又給她開了份兒食療的單子。
八月份,正趕上中秋佳節。
英國公府不說十里紅妝,卻也熱熱鬧鬧地把大姑娘送出了門子,嫁的又是國公夫人的孃家人,連肖氏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喜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