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發出一道慵懶混合著委屈的小聲調。
它身上多了幾道爪印,肥肉也少了幾斤,但是精神倒是挺好,一靠近人身上就一股烤魚的香味。
丹離一把將它拎起,冷冷瞪視道:“又上哪鬼混了?”
“喵~~~~”
這充滿春情的甜膩聲調,居然又開始誇耀起它跟墨玉兩情相悅,雙宿一起飛的新進展了。
“哦喲,沒看出來啊,麻將你還真有兩手,那麼高傲的碧眼小美人,居然被你泡上手了?”
丹離撓著它肥軟的後腦皮,痞痞的笑道。
周圍幾人頓時面面相覷——這哪是尊貴宮妃該有的做派啊
好似也知道自己調笑不妥,丹離輕咳了一聲,示意她們都下去。
直到看到自己兩個貼身侍女最後離開靜室,伶俐的將紗窗半闔,丹離才慢慢收起那道漫不經心的笑容。
她凝視著那兩個侍女的背影,眼前卻好似浮現出那怪異的指環——非金非鐵,幽然生光,不知怎的,卻讓人心頭非常不安。
“陌生而危險的感覺——左相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
她隨即想起,昏迷那前一夜盛宴,自己偷聽到薛汶與顏梓的對談,薛汶曾經很是勞累的抱怨:左相嚴令他在兩個月前,鑄造了這種指環。
薛汶的解釋,此時迴響起來卻意味深長——
“宮裡的司珍姑姑怕不能做出百八十個,何必讓我來?這個指環,它是用來封住——”
未出口的下文,卻是被惡客風流的熙王阻斷了。
是用來封住什麼呢?
丹離雙眸微微眯起,一時不得要領,於是也就不再去想。
一旁的麻將不能容忍自己被忽視了這麼久,於是軟爪摩挲著她的手臂,喵啊喵的打起了小報告。
“你是說,你看到我們德寧宮裡,這幾日有好幾個陌生面孔的宮女太監進進出出?”
丹離立刻想起了姬悠。
“他的計劃,綢繆了這麼久,也該是發動的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