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坊間的情愛話本來,丹離簡直是如數家珍,她眼中放出光來,好似越說越是興奮。
秦聿只覺得耳邊聒噪個不停,他以極大的毅力壓制住嘴角的抽搐——
這女人的腦袋裡到底裝著什麼?!她簡直是不知羞恥二字怎麼寫!
說得興起,她在他身下微微扭動,卻意外讓他倒吸一口冷氣,眼中光芒因慾望而近乎幽藍!
“你怎麼了……不會真傷到頭了吧?”
她歪著頭張望,想要直起身來探看,卻被他不由分說的壓制回床上,隨即,他以唇封住她零碎聒噪的探問。
他唇齒間的吞噬,宛如猛獸般深入,雙手毫不客氣的伸入她的衣襟,觸手可及的肌膚,竟是冷得讓人一顫。
柔滑細膩到不可思議,手掌觸到卻是冰冷得不象活人……昭元帝心下怪異,整個身體覆了上去,在她耳邊問道:“你怎麼冷成這般模樣……”
下一刻,他的大掌撫過她的腰肢,霸道酷烈的將自身體溫印上這冰冷軀體。
“殿裡的炭火燻人,索性就不點了。”
丹離面頰微側,朝著床榻向裡的暗處,露出無聲的苦笑——這已經是她所能想到的最不離譜的答案了。
“哦?你好象,是此殿的公主吧?”
昭元帝想起自己進來時見到的擺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他從沒見過如此窮困潦倒的公主。
“是啊,宮裡人都欺負我母妃早逝,什麼好東西都輪不到我。”
丹離胡亂回答著,很想應景的作出個小可憐的悽楚模樣,但內元的枯竭幾乎讓她說不下去,微啞的嗓音倒是讓昭元帝以為她扯了哭腔。
丹離扯動臉皮,勉強露出個痛不欲生的模樣,心中卻是在暗罵:你問東問西的真是煩死人了,再拖下去,這床上就剩死人了!
她微微喘息著,咽喉一陣發癢,元力心血便從胸肺中咳嗆而出,在黑暗中一閃而過,隨即仍舊是無色。
再這麼吐血不止,只怕你摸到的肌膚會更冰冷……丹離如此想著,眯起眼,感受著天子龍氣自然生成的火燙暖意,幾乎是下意識的,她雙手環抱,將他的胸膛朝自己壓得更近。
如此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