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登基,他的皇陵就開始修了,修了這些年,連打仗的時候都沒停下,想必修建得堪比天宮,早能住人。
天色漸晚,明居這邊卻燈火輝煌。
一群宮人臉上都帶著笑。
方容和許薇姝一回到自家的地盤,就把身上零零碎碎的東西都給弄下來壓箱底。
也幸虧這類正正經經的禮服不到大典不會輕易穿,真讓人一天到晚穿著這些個衣裳,恐怕所有的皇室子孫都是早死的命,累也累死了。
寶琴又領著宮人們過來給主子賀喜。
不是她沒有眼力勁,主要是規矩如此,再說了,這般大喜事,若是下人們沒第一時間給道賀討賞,那兆頭也不算好。
許薇姝又勉強應付過去。
才打造的兩箱子小金元寶算是一下子消耗了個乾淨。
許薇姝讓寶琴把空箱子扔回庫房,累了一日,連忙就躺下睡了。
偏偏這一覺睡得不是很踏實。
第二天睜開眼,神色就略帶了幾分疲憊,方容也一樣,寶琴進來伺候,一看便道:“娘娘,不如點些沉香。”
許薇姝點了頭。
下面很快就給送了上來。
只掃了一眼,她就怔了下。
這可不是一般的沉香,而是極品,在赤水也只有寥寥幾棵沉香樹,而這幾棵樹,也不是產出的都是極品沉香。
就這東西,外面的人恐怕是千金去求,也不一定求得著,現在她家的丫鬟隨手就給她點上燒。
許薇姝心下苦笑,皇家還真是能培養一個人的奢侈**,金銀不當回事,一箱子一箱子的隨便打賞,千金難得的綾羅綢緞,隨便裁剪掛在樹上當花看,主子一句話,別說山珍海味,就是天上的月亮,也有人願意衝上去給你摘下來。
權勢腐蝕人心……
許薇姝忽然想起那日大典之時,方容的‘恐懼’二字,不覺失笑,她知道,方容恐懼的應該不是怕被權勢腐蝕了自己的心。應該是更復雜的東西。
“王爺……太孫呢?”
“殿下在書房,交代我們別擾了娘娘的睡眠。”
玉荷低聲笑道。
許薇姝點點頭,想起早晨半睡半醒,的確聽見身邊有動靜。
她如今和方容相處的久了,便對他的氣息有很高的接受度,警惕心大為降低。
換了別人在身邊走動,怕是早就被驚醒。換上方容。到彷彿做夢,夢醒還是無知無覺。
稍坐了一會兒,寶琴就領著宮女進門。服侍她洗漱,用牙粉刷過牙,熱透了的毛巾在臉上捂了好一會兒,精神爽利。身子骨頓時也輕了三分。
玉荷已經帶著人擺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