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蘇靈從沒見過子陽生這麼大的氣,平時一向安靜沉穩的子陽,今天看起來好似有點暴跳如雷一樣,不過也難怪了,這王寒罵就罵了,偏偏踩了方凌這個雷區。此時別說是子陽,蘇靈看了眼旁邊的李起,只見李起也是呼吸急促,估計也是氣的不輕。
倒是方凌臉色平靜,冷冷的笑笑,看了眼王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寒聽到子陽的話,不再強裝笑容,臉色陰沉的盯著白子陽,道,“上盟的人都是這麼不懂禮貌,一個新生都敢這麼跟我說話了嗎?”
秦華英顯然沒有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場上可是王寒,雖然自己恨之入骨,但畢竟是十年前的新生第一人,一年前初入神起,白子陽再逆天,還能跟神起對抗?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想到這裡,秦華英再也站不住了,一步跨到場上,就要將白子陽往圈子外拉,一邊拉一邊說,“我們走,這屆新生大賽我們不參加了。”
誰知子陽原地站著不動,秦華英拉也拉不動,場面一時僵住。
王寒看子陽這副模樣,自然是覺得這新生怕了自己,自然有些得意,又看到秦華英,忍不住又是開口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上盟的學弟啊,現在都長這麼大了啊。”
秦華英聞言一愣,王寒不過比自己大了兩歲,話裡卻把自己當成晚輩對待,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了,秦華英一時怒上心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本性暴露,居然朝著王寒罵了一句,“你這縮頭烏龜,老子操你媽!”
全場觀眾一片譁然,秦華英這句話顯然掀起了一層巨浪,王寒已經慢慢平靜的臉上開始漲紅,盯著秦華英,一字一句道,“你說什麼?”
秦華英顯然在氣頭上,想也不想,就再次朝著王寒大罵道,“老子操你媽!”
王寒的臉色冷若寒霜,瞪著秦華英,一字一句道,“我今天廢了你,秦家可怪不到我頭上。”
一邊說著,右手成掌,直衝秦華英而來。
秦華英眼裡,那手掌不斷放大,眼看就要到了面前,就要在自己胸口來上一掌,秦華英卻生不出一絲反抗之意,可能是覺得反抗也沒用。
秦華英閉上了眼睛,倒是沒有什麼懼意,王寒最多讓自己重傷躺幾個月,自己身後有家族撐腰,他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縱然此時秦華英感覺度日如年,但還是希望那一掌早點落到自己身上,今天就這麼收場了吧。
可是遲遲感覺不到胸口的疼痛感,反而耳邊傳來周圍觀眾的驚呼聲,秦華英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白子陽的手,還有和白子陽的手掌轟擊到一起的王寒的手。
兩人手掌對碰,觸電般收回各自的手掌,卻同樣的一步也不退。
王寒驚愕的盯著白子陽,白子陽臉色平靜,對王寒笑道,“你剛才說什麼?”
王寒收回驚愕的表情,也是嘴角一笑,道,“沒看出來,你倒有點厲害,你是這屆新生?”
王寒話裡的意思,已經完全不把子陽當成新生看待,十年前自己新生第一人的身份,自然知道新生的實力,如果眼前這個面露笑容的少年是新生的話,豈不是堪與無上魔主比肩?甚至,王寒心裡隱隱畏懼,甚至可能勝過當年的無上魔主,畢竟他可沒聽說過當年號稱最強的無上魔主,在十九歲的時候可以與神起對轟一掌而不落敗,更何況自己可不是那種三流的神起境界,自己可都是一步步腳踏實地修來的境界。
白子陽和王寒一樣,所答非問,“你先是對我的好兄弟冷嘲熱諷,接著又言語帶刺,侮辱秦大哥,還揚言要廢了秦大哥,你莫不是以為今天在場所有人,你王寒無敵了,可以肆意妄為了?還是你覺得我上盟人實力不夠,你可以隨意踐踏?”
王寒眉頭緊皺,顯然對白子陽的回答很不滿意,這新生小小年紀,就敢如此數落自己,簡直就像在給自己定罪一樣,而且言語間全然不提秦華英辱罵自己的事情,只是給自己強加罪名。自己堂堂神起高手,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新生來教訓,想到這裡,王寒看著白子陽,怒道,“你又是什麼東西,輪得到你說話?上盟的人沒教你尊敬前輩嗎?”
白子陽就要再次開口,卻被身邊的秦華英拉住了,秦華英看了看王寒,心想自己罵也罵了,而且還沒受傷,今天值了,就開口朝著子陽說道,“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們先回長青樓,如何?”
王寒輕蔑的看了眼秦華英,暗想此人果然還是不如二十三年前那位,性格上還是軟弱了一點,活該你們上盟這幾年越來越遭人欺負。
誰知子陽搖搖頭,對秦華英的勸話置之不理,將秦華英輕輕推出場外,這才對著王寒,說道,“秦大哥的事情,秦大哥說了算了,那就算了,可是我兄弟方凌的事情,那就不能算了。”
王寒越聽越氣,這新生把自己當成什麼了?言語裡像是把自己當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了,他可以隨便宰割了,可是這方凌又是什麼東西,自己聽也沒聽過,難不成是那個煉器的?想到這裡,王寒抬頭往臺下掃了掃,接著對著子陽,嘲笑道,“方凌就是那個煉器失敗的那個?你不提我還不認識,把自己炸個渾身漆黑沒關係,煉器閣畢竟是公共地方,影響到別人,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