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賀宇,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天天讓我吃外面的東西,你就不能親手給我做頓飯嗎?”
這讓當時雙手只捧聖賢書的嚴賀宇有些意外,當時沒反駁,回家後竟還真的找起了有關各種菜系的資料。
趁雙休日家裡沒人,他還真的照著食譜做了兩個菜打包到了兩人約定的地方。
辛飲看著嚴賀宇提著保溫盒走過來,先是忍住笑沒打趣,隨後在一條石凳上將飯盒開啟,誇了句像模像樣後連忙就夾了一筷子放嘴裡,嚴賀宇一臉期待的看向了辛飲,見辛飲一副欲言又止且明顯在逞強的樣子,嚴賀宇忍不住自己嚐了一口,才嚼了一口就連忙吐了出來。
“我,我怎麼放了這麼多鹽?”
“我哪知道。”辛飲硬是將嘴裡的東西給嚥了下去,只是手裡接過嚴賀宇給的水杯猛灌了一大口。
嘆了口氣,辛飲的手放在了嚴賀宇的肩上:“你以後,還是離廚房遠一點吧。”
“那以後,我們兩個誰煮飯?”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會天天定外賣。”辛飲一本正經的說道。
嚴賀宇忍俊不禁。
“讓我做飯,可以啊,只要你聞了吃的下,我可以天天給你做。”
那個時候的辛飲,是不學無術的女同學,做飯對她來說,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的雙手,只對酒瓶和鍵盤愛不釋手,怎麼可能會讓自己過上洗手做羹衣的日子。
辛飲不信,嚴賀宇也不信。
所以當嚴賀宇親眼看見辛飲熟練地拿起菜刀將菜切成有條不紊的形狀時,他的喉間犯酸,他愛的女孩,終究還是被生活,給改變了模樣。
這對他來說每日都是在煎熬的幾年,辛飲其實,也並不容易,對嗎?
分手時的恨突然像是被磨平了稜角,嚴賀宇的眼中,取而代之的,是濃稠到化不開的憐惜。
食不知味咀嚼飯菜的辛飲,聽到嚴賀宇的話,怔了怔神,然後有些不可思議的抬起了臉。
他剛剛,是在說這菜,好吃嗎?
細細回想了一番,似乎並不是自己的幻聽,由於辛飲反應的太慢,嚴賀宇此時的表情已經迴歸正常且優雅的進食。
不過還是抑制不住胸口有些小小的喜悅在跳動,辛飲低下頭,淺淺的,又滿足的笑了笑。
準備飯菜的疲憊和手指上的脹痛,也在同時,有魔力般消失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