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過去了,祁先生還沒有想出答案嗎?”
嚴賀宇看樣子是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了,對於辛飲的斥聲他不予理會,不少人開始驚訝辛飲為何有這麼大的膽子。
鷹雋般的視線緊逼下,祁軒總算鬆了口,吐出一口濁氣,他的神情透著幾分絕望。
他輕輕將辛飲放在他手上的手移開,毫無焦距的眼神落在好友身上幾秒後,他朝嚴賀宇點頭。
“不好意思,嚴總的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上來。”
說完,他起身離開,不論辛飲在背後怎麼喊,祁軒的身影最多就是一頓,卻始終沒有勇氣停下。
然後再去面對這些人。
辛飲還想去追,卻被潑皮他們按下。
“你坐這別動,我和廖何鬱去看看就行,你這樣過去他多尷尬啊。”
鎖緊眉頭,潑皮和廖何鬱連忙朝祁軒離開的那個地方跑去。
圍觀的一眾人見此情形,都識趣的散開,不過都多少心知肚明一件事。
果然再優秀的男人,面對金錢,也不可能坦然自若的選擇愛情。
就一會的工夫,原先聚集了一大圈人的草地,一下子只剩嚴賀宇和辛飲兩人依舊在對視。
對於嚴賀宇幾乎不變的表情,辛飲是又氣又急,看向嚴賀宇的眼神,是恨不得把他吃掉。
“好玩嗎?問這個問題讓別人回答,就能滿足你大老闆的好心情了?”
此時的辛飲哪顧得上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老闆,祁軒多麼一個溫和的男人,卻被氣到轉身就走。
辛飲眼眶泛出打抱不平的淚水,說出來的話也逐漸開始尖酸刻薄。
“我真搞不懂你用你目中無人的眼睛審視別人回答這種問題有什麼意義?回答是金錢你就高興了?高興我沒金錢這個東西有價值,在男人眼裡我的存在就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說到後面,辛飲自己都驚訝自己連哭腔都被氣了出來。
她害怕祁軒嘴裡說出來的任何一個答案,她為何慌張,是因為她還沒有做好一點準備。
她和祁軒是朋友,是室友,這種東西本來就不該用什麼東西來衡量。
這五年她最在意的莫過於這些,即使祁軒對她的感情日益複雜,可辛飲向來分得清什麼是友情什麼是愛情。
她當著眾人面前維護,是她為好朋友該做的,而嚴賀宇呢,卻自私到讓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在陽光照射下,辛飲情緒激動吼完這段話,腦袋便開始嗡嗡作響,視線模糊中嚴賀宇依舊面如冰霜,只是那雙凝視著她的眸子,某些光意味深長。
沉默了半天,嚴賀宇才選擇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