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許薇姝還沒有正式冊封,太孫妃私下裡叫叫還行,正式場合叫王妃比較合適。
話音未落,袁琦就自己上手,擰住孫秀才的胳膊,提溜著他出門。
“快點兒,辦完事兒回去吃飯。”
他還想著今天自家主子哄得媳婦高興了,沒準兒能騙兩壺酒出來,王妃釀的酒,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就是比別人釀造的更香醇可口。
一樣的配方,最好的釀酒師傅,也釀不出那股子味道。
他大步流星,快速外走。
孫秀才驚怒交加,不可思議地瞪著袁琦,他什麼時候侮辱過王妃?他怎麼敢?
只是嘴裡沒了牙,說話漏風,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楚,只能被拎著踉踉蹌蹌地出去。
他爹孃都嚇壞了,撲過去抱著兒子,幾乎是一步一拖地跟著走。
這一連串兒一塊兒出門,周圍的人頓時都出來看熱鬧,一時間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袁琦真找了一副重枷給孫秀才戴上。
這是用來枷重刑犯的,壓在身上整個人連動都不能動一下,把人直接往縣衙門口一戳,然後指了指身邊一小侍衛:“你跟他說清楚,告訴他犯了什麼罪,他什麼時候想清楚了,讓他做檢查,檢查的深刻呢,就給他減刑,要是想不清楚,就給他加刑。”
侍衛:“……”
他們馬上要走了,哪裡有工夫盯著這個,總不至於讓自己留下吧!
話雖如此,這些侍衛真不敢得罪袁琦。
至於孫秀才,他到了這份上,還是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哪一路的神仙。
那小侍衛可不管他,自顧自地板著臉道:“你亂傳流言,辱及我家王妃,若不是王爺向來不喜歡殺人,殺你一千遍都不算錯,現在想想,你要這條舌頭幹什麼,還不如割了去……”
這位估計攤上這麼一個活兒,心裡也有火。
孫秀才並不傻,他隱隱約約,也猜到可能是因為那許家娘子,只是他萬萬不敢相信,許家娘子會和王妃扯上關係,最多覺得大約是那個女人給太孫殿下灌了*湯,故意令太孫找了個藉口磋磨他,一時悲憤,仰頭長哭!
他這是被冤枉了!
太孫怎能如此昏庸!
大殷朝哪裡還有未來!
不過,想必這般昏庸的太孫,有朝一日,一定會讓萬歲爺看清楚真面目……他,他要為自己伸冤!
孫秀才戴枷示眾,這刑罰最要命的是丟人,讀書人都要顏面,這種丟人的事兒,比打他十幾板子還要命,可他心裡憋了口氣,到硬是撐了下來,精神甚至不錯,一直到太孫和王妃並坐在輦車上,擺出儀仗,浩浩湯湯地出城,路過縣衙門口,他看見那位王妃的臉……他才腦子一蒙,昏了過去。
真是一場開始的莫名其妙,結束的稀裡糊塗的災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