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孫秀才表面看,可不像是個精神有問題的,也儀表堂堂,頗有文采。
莫名其妙惹來一提親的荒唐事,許薇姝自己沒大放在心上,自然不去理會,家裡的下人卻一連好幾日心下難安。
玉荷她們到有心教訓那什麼孫秀才一頓,只是自家娘娘身份貴重,乃是名貴的寶玉,那孫秀才算什麼東西,說他是塊兒石頭都是抬舉他,若是有點兒動作,再傳出閒話,對娘娘的名聲稍有損傷,那都不值得!
“這也就是在江南!”
若是在京城,玉荷非弄死這混球不可,當然,在京城恐怕也沒哪個二百五敢向王妃提親。
寶琴也有些惱怒:“雖然李婆子不是個多嘴之人,可寧縣是小城,老百姓又愛捕風捉影,怕是還要有麻煩。”
確實,正所謂水包不住火,他們從外地而來,本就顯眼,那李婆子當時喜滋滋地進門,又沒有偷偷摸摸的,也不是沒有瞧見,出門的時候臉上不大好看,好些人都瞧著呢。
沒兩天,就有各種傳言出現。
甚至,因著李婆子死活不透露原委,還有人說,說李婆子登門,是給縣太爺家的公子做媒,但人家許家沒瞧上,連個丫鬟也不肯嫁給縣太爺的兒子。
傳言沸沸揚揚,玉荷她們到淡定了,順便藉著風聲就傳揚了下,什麼自家夫人要去道觀裡上香,給老爺祈福,什麼自家夫人的手藝好,雖然老爺不在身邊,還是想給老爺做幾身衣服,聽說江南哪個布坊的布質量最佳,打算多買幾匹。
諸如此般的吧。
就是那孫秀才在家病了兩日,還是天天在附近賣自己的字畫,玉荷她們也沒特意迴避,出門採買,照樣對這麼個大男人視而不見,到是孫秀才每次碰見許家出來採買的下人,都一副惡狠狠,恨不得撲過來咬人的樣子,讓人簡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徐峰是隔了好些時日,才從管事口中知道此事。
管事也是信任徐峰,知道他是地頭蛇,向他打聽一下孫秀才的情況,為人如何。
一聽這個,他是差點兒沒嚇得昏死過去,暈暈乎乎回了家,第二天嘴上就長了一圈燎泡。
徐老孃也讓他這副坐立不安的模樣給嚇到了,連忙抓了兒子過去問。
徐峰只是搖頭,半個字都不肯露,他在靖州也有些時日,知道王爺和王妃的感情好,別說是王府,就是普通人家,也沒有女人做自家男人一大半主的道理,可在安王府,安王妃一般開了口,定下的事兒,王爺那兒就沒有反對過半次,安王又是出了名的疼自家王妃,這要是知道居然有人想撬他的牆角,打娘娘的主意,就算再好脾氣,怕也要發火。
雖然安王的脾氣很好,可徐峰他們其實都很怕那位王爺,總覺得他一旦生氣,是件特別恐怖的事。
徐峰想了想,就去找王府的管事,借了一批侍衛,晚上摸到孫秀才的家裡去。
他們在孫家說了什麼,沒人知道,只是而孫秀才又病了,一病就是大半個月,且從那之後,孫秀才再也沒敢在許家門口出現。
“娘,徐秀秀到了要出門子的年紀,老往咱家跑不合適,下次她再來,您別招待了。”
徐峰扭頭又叮囑了自家孃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