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姝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兩聲。
激怒?她心驚肉跳還差不多!
豈止是她,事實上,*仙在從各種箱子的夾縫,衣服底下,陶瓷裡頭,把丹書鐵劵的碎片掏出來,他已經完全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究竟是怎麼弄成碎片的?”
*仙實在沒想到,他手底下還有如此能耐人,要知道,雖然他把那一幫人交給許薇姝指揮,可人還是原來的人,裡面沒多少高手,其中最厲害的,也僅僅是輕功好而已。
好像沒人練鐵砂掌?
就是練了鐵砂掌也做不到,肯定是有人竊用了禁軍的血刀。
幾個穿著黑衣的年輕人沒有說話,半晌才有人道:“咱們在張家的暗樁怕是要暴露,就是不露餡,也免不了被清洗……要不要把我們的人從陽州撤一部分走?”
*仙閉著眼點點頭,“撤吧。”
張蘭芝可不是笨蛋,相反,他是個相當難對付的老狐狸,絕不會留下任何可疑的人在家裡。
不過,這次的行動,*仙還算是相當滿意。
許薇姝和他們組織接觸越多,就越難以脫身,就說這一次,她確實很謹慎,即便和他的人聯絡,也不肯露正臉,和她交流,也從不肯留隻言片語的證據,但只要接觸下去,總有一天,她就會從網中的魚,變成養在池塘裡的魚。
那可是許靜嵐的女兒!
*仙的臉上露出一抹潮紅,精神也亢奮起來,雖然不曾形色必露,眼睛裡還是免不了帶出一點兒笑意。
也只有許薇姝這樣的人,才敢想把丹書鐵劵弄碎了,變成碎片夾雜在行囊中運送出來,除了她,誰能想到這個!
“那位許姑娘,其實對大殷朝無一絲敬意吧。”
若還看重朝廷法度,看得見朝廷的威儀,身為臣民,怎麼敢動手毀損皇帝親自賜下的‘免死牌’?
這東西能夠換回來的利益,想一想就知道有多少,但她全看不到,她看到的只是一張藥方,能夠治療疫病的藥方。
…………
“前面就是驛站。”
車隊一行人出了陽州,在官道上走了小半日。便看到了驛站。那驛站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應該也沒有幾個兵丁。只在門口有兩個人掃地上的落葉。
現在是秋日,風一吹。落葉掃也掃不乾淨,兩個人慢悠悠揮舞掃帚。看著到似是在偷懶。
聽到馬車的動靜,其中一個才站起身眺望。
車隊浩蕩,還有身披甲冑的侍衛,一看就知道看人不一般,驛站的兵丁連忙迎過來,高聲招呼了幾句,裡面就烏壓壓出來七八個人,幫著引路。牽馬。
許薇姝他們來江南這一道上,也住過不知道多少個驛站了,大的小的都有,早就熟門熟路了,哪怕現在遇上的驛站看起來不太像話,那群下人也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房間收拾的舒舒服服。
熱水燙過餐具,上好的香茗清香四溢,軟墊軟和的很,令人如坐雲端。點心用白瓷盤盛著,小巧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