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阿生也告訴了她施家的訊息。
情況好像不太好。
施家那位姑娘,為了不嫁她未婚夫,竟然趁著丫鬟不注意,真吊在了房樑上,若非正好她孃親替她送藥,恐怕施家的女兒非死不可。
也請了醫生,只是醫生看不出她有病,到是有些佛道高人說她可能中邪了,於是又請了不少佛家的人去年輕,道家的人做法事,還有街上的半仙,一時間,好好一書香門第,弄得烏煙瘴氣的,完全亂套。
那姑娘卻一直不好,最後家裡人沒辦法,只好應了她,先把婚事擱下,送她到附近一道觀修行。
因著許薇姝對這事兒比較在意,阿生就特別關注了下,街面上知道此事的人不少,不過影響卻沒想象中嚴重,據說是明州知州,還有翁山郡王,和另外一些本地比較有名望的人都出手壓制了流言蜚語。
可以看得出來,一準兒是施家的本家來處理的,在江南,恐怕沒人會在這等小事上,違背一個根深蒂固的大家族的意思。
許薇姝失笑,看來她真是太會亂想,外祖那一家子,就沒一個簡單人物,哪會因為這點兒事頭痛。
除了這個,其它的八卦訊息,也得了一大堆,許薇姝很滿意,加厚了一倍銅錢,塞給這小子。
至於金銀什麼的,還是不敢給,這小子也聰明,知道財不露白,每次都不曾大張旗鼓地買東西回去。
互動了幾次,許薇姝和小乞兒也算是熟人,才知道他叫阿生,還不記事兒的時候,就跟著母親逃難離開家鄉,走到明州,他母親生病去世,他就一個人在街上討生活。
即便阿生說這些,很是輕描淡寫,許薇姝也想象得到,七八歲的小孩子生存下來有多麼艱難,那麼小,連打零工也沒人要,只靠乞討度日,能活下來真是不容易,連有父母家庭的那些老百姓,逢到災年,還不知死多少,何況是這樣的孩子。
這日,天氣還不錯,食鋪的生意紅火,就是有些鬧,許薇姝便帶著丫鬟到布莊看看江南的布匹,不知道比起京城來,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處。
別說,布莊有素羅紗,看起來如煙如霧,一點兒都不比貢品差,還有些招牌貨,比貢品的檔次還高。
布莊那邊也說,其實真正最好的東西,是不能進貢上去,萬一皇帝和娘娘們用著好,讓他們年年進貢可了不得,這些東西數量太少,也沒辦法保證。
所以,進貢上去的,大部分都是屬於上乘,但不頂尖的貨物。
許薇姝一看就是有錢人,人家自是樂意奉承,才把壓箱底的好東西拿出來給她看。
這次出門錢帶了不少,她就多采買些,即便自己用不上,拿回去送禮也體面。
逛了一陣子街,許薇姝有點兒餓,就找了個小吃攤,叫了碗雞湯餛飩,也不知道人家是怎麼做的,一點兒腥味都沒有,很好吃,一碗吃完,居然有些不夠,便又要了個燒餅。
帶著丫鬟,身邊跟了五個壯漢保鏢,坐下小吃攤上吃餛飩,要不是街面上熱鬧的很,恐怕許姑娘一準兒成為旁人矚目的目標。
一邊吃,一邊四下看了看,正好看見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