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姝嚇了一跳。
寶琴趕緊把人讓進屋,拿了個湯婆子給她,“怎麼了?吳媽媽你這是幹什麼?”
一向收拾的乾乾淨淨,做事不緊不慢的吳媽媽,此時六神無主,臉上冷汗淋漓。
“剛……前院傳來信兒,國公府的玉珍倒在門口,好像,好像是小郎君讓柺子拐了去。”
許薇姝一怔:“什麼?”
連忙起身穿好衣服出門,玉珍就被安置在耳房,整個人已經醒過來,神情木木,看見許薇姝,張了張嘴,聲音沙啞,磕磕絆絆,完全說不清楚。
許薇姝來不及煮安神茶,直接讓寶琴取銀針,在她指尖用力刺下去,血珠飛濺,玉珍一個激靈,總算回神。
“小娘子,小郎君半夜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自己開了側門跑出去,婢子驚醒了出去追,就看見有兩個男人把他給抱上車走了,婢子拼命追,拼命呼喊,可就是追不上。”
玉珍一邊說,一邊涕淚橫流。
許薇姝一張臉也陰沉一片,真正要說,原主的這個弟弟,才是前任英國公唯一僅剩的血脈。
她,只能算半個,魂可和英國公府毫無干係。
就是不為功德,不為其他,自己也不能放任那個孩子流落在外。
“你先別急,咱們這就回國公府看看,沒準兒小郎君都被找到了,你發現的及時,國公府那邊不會放任不管,柺子三更半夜的,也離不了京城。”
那些柺子總不能和京城權貴府邸的下人一樣,拿著府裡的牌子就能輕鬆半夜出城。
許薇姝深吸了口氣,換好衣服,交代了幾句,讓寶琴和吳媽媽留下看家,自己和玉珍上了馬車,疾馳而去。
一路狂奔,許薇姝忽然有些心驚肉跳,心口的玉璧不停閃爍,她忍不住揣測,莫不是那個便宜弟弟當真出了事?可為什麼?他只是個孩子而已,難道是二叔,二嬸?
不會,二叔、二嬸養了他這麼多年,如果不想他活著,在孩子還小的時候,稍微不經心些,就能讓他一命嗚呼了,何苦這般麻煩?
再說了,一個被養成廢物的孩子,哪裡有必要非除去不可,留下來,正好襯托他們自己的兒子優秀出色!
正胡思亂想,拉車的馬忽然一聲淒厲長嘶。
許薇姝目光一凝——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