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錦咬牙回頭,一字一句道:“她是我的朋友,也會是我未來的中軍之帥!”
她不待回答,轉身從木梯上走下,腳步之下,木版發出咯吱輕響。
“年輕人火氣真盛……”
辰樓主人沒有著惱,只是望著她的背影,輕聲低喃道:“有個可以信任的知己,確實是人生快事。”
她聲音飄忽,低嘆之中,彷彿陷入了慘痛恍惚的‘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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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宅邸中,雖是長夜深重,卻是絲竹聲聲,舞樂奢麗。
此處只是方家在京城的別宅,方家家主等一干重要人物都長居江州,所以這裡便成了雲陽侯方世一人的天下。
此時他端坐主位,滿面笑容地殷切勸酒,雖然面目俊秀,從那眼下的青暈和凹下的雙頰,都可看出此人耽於酒‘色’,頗不康健。
他生來就體質虛弱,弓馬不習,詩書也不‘精’,比起睿智‘精’明的長兄和二姐來,實在太不起眼。
此人‘性’高漁‘色’,卻又睚眥必報,心‘胸’狹小,在京城這一年多,就闖出個聲名狼藉的局面,惹得有心人暗自發笑。
他對面貴客席上所坐的,衣冠素淡內斂,眉宇間卻見殺伐決斷的鋒芒,卻是靖王雲時。
雲時按捺住心中不耐,酒過三巡,終於開口道:“今日邀我府,到底有何見教呢?”
他上次為了寶錦之事,與孫世幾乎撕破臉皮,加之不屑這紈絝子弟,言語中不免帶出痕跡來。
方世此次卻仍是笑臉迎人,他先深深一躬,隨即,竟拜倒在地,鄭重道:“先前對殿下多有冒犯,今日一併謝罪……”
雲時見此情景,瞧在皇后面上,霍然動容,連忙親手將他扶起,方世愁眉道:“家父已嚴詞訓詞了我,若是殿下不能原諒,我實在不敢回去見他老人家。”
雲時神‘色’更緩——他曾多次拜見過方家族長,那是個謙和慈祥的中年人,對他姐弟幾人,一向也多有慰恤,他雖對皇后略有微詞,對這世伯卻是好感頗佳。
他親手一扶,方世終於起身,又滿斟一大杯後,躬身敬他,卻是神秘笑道:“有一樁喜事倒是要稟於殿下知道,我大哥那小妮子,如今已經及 了,她至今還念念不忘你的救命之恩呢!”
 最近培訓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