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聞言輕笑,親暱的撫摩著她鴉翅的長髮,嘆道:“外事朕自可乾坤獨斷,可宮中家事……”
他嘆了一聲,搖搖頭,不願再提起這些不快。
“您又跟皇后娘娘吵架了?”
寶錦明知故問道。
皇帝嘆了口氣,無奈道:“昨日徐婕妤來找我哭訴,道是皇后晨會後將她留下,硬是讓她在冰冷的地上跪了一個時辰,疾言厲‘色’訓斥她狐媚‘惑’人只是多戴了一枝時興的宮‘花’,就鬧得沸反盈天,這吵吵鬧鬧的何時是個頭!”
談起結髮妻子,皇帝就疲倦得不想說話。
寶錦暗道:皇后自從跟皇帝起了嫌隙,似乎就破罐破摔,讓所有她看不順眼的人都不得安寧。
妒忌成狂也是‘女’人的天‘性’……可是,
她想起初見皇后時的凜然高華,那‘洞’察一切,近乎可怕的一眼,心中隱隱覺得不對
以皇后的智慧,怎麼會讓事情鬧到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她又怎會這般全無風度,撒潑一般大鬧?!
她搖了搖頭,卻怎麼也想不通。
也似自語,也似在勸慰皇帝,“也許皇后太在乎您了,關心則‘亂’,這才有如此狂‘亂’的舉動。”
皇帝皺起眉頭,表情無限苦澀,“她還用皇后寶璽,停了錦粹宮一應用具她象換了個人似的,簡直不可思議!”
“娘娘這麼演戲,似乎太過火了些……”
琳兒在一旁勸道,“您一向處變不驚,這般真是嚇住了大家。”
皇后端坐正中,若無其事情的微笑喝茶,“雲時那個人,並不容易衝動,他雖然有所異動,但仍是顧忌宮中親眷,不敢放手大幹,我這邊再刺他一下,讓他不要再慢慢吞吞的。”
她又皺起眉頭,“只是蜀地那邊節外生枝,那老匹夫一家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