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精’明之‘色’微微收斂,倦意襲上了眉間,正要吩咐何遠下去,卻聽‘門’外有人惶急又畏懼地輕聲敲剝‘門’扉,訥訥問道:“何統領,奴才們有急事稟給娘娘……”
“一群沒長進的東西,我教的禮儀都忘到爪哇國去了,居然在娘娘鳳駕前如此失禮!”
何遠斥道,見皇后示意,便走到‘門’邊,才聽了一兩句,面‘色’微微一變
“是真的嗎?”
那‘侍’衛急得幾乎要指天發誓,沒奈何,只得命人去把實物取來。
“是什麼希奇的東西?”
皇后見他們兩人鬼鬼祟祟低語,終究不太放心,終於開腔問道。
何遠面‘色’奇異,彷彿聽見了什麼怪談,又好似有什麼隱憂,咬了咬‘唇’,終究道:“在陳謹這賊首的屍體上,‘侍’衛們‘摸’出了個東西,倒是要請娘娘過目。”
隨即便有人用漆盤盛了託上來,裡面是一個錦囊,內有青絲一束,以及一方綢帕。
錦囊很是光滑,‘摸’起來涼膩溫和,外面雖有些溼,裡面的東西卻完好無損。
“這是陳謹的香囊,那頭髮大約是他那個寶貝妹妹的……這樣悖‘亂’‘淫’猥之事,也只有他們南唐有。”
何遠貶低了兩句,終於把那未曾溼透的綢帕開啟展平,恭謹地呈給了皇后
“娘娘請看,這中央的印泥痕跡……”
皇后一眼瞥去,隨即,她的瞳孔劇烈收縮著,好似被什麼東西驚住,楞在了當場。
綢帕上別無他物,只有一方模糊的鮮紅印痕,水洇得它有些薄‘亂’,但一眼看去,仍能清晰看到“千秋寶錦”這四個篆字。
“千秋寶錦嗎……”
皇后喃喃念道,眼中閃過一道極為幽深的光芒,“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枚印章屬於前朝唯一的帝姬寶錦。”
她一字一句,帶著冷洌之意,低喃道:“她居然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