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錦微微一笑,“她們兩人得寵,既踩了皇后的顏面,從此宮中都知道她已失勢,又將我的危險分擔了大半她目前已是窮途末路,也不知會做出什麼鋌而走險的事來。”
她想起當初仁姑姑所說,姐姐最後死於皇后地宮中,滿車都鮮血淋漓,心中浮上覆仇的快意。
望了眼遠處的飛簷鳳闕,她心中快意慢慢不再沸騰,只是沉‘吟’道:“奇怪……皇后並非那等坐以待斃之人,她深居簡出,究竟是在謀圖什麼,連‘奶’娘都探查不到。”
“且讓那些人先得意一段日子吧……”
皇后倚在榻上,看著何遠秘密報來的前廷和後宮異動,尖細的指尖將幾段掐出了印痕來,“這幾個人要特別注意。”
她微微啟‘唇’,硃紅的光澤顯得詭譎可怖,“特別是那丫頭,仗著在皇帝身邊,竟敢在其中搗鬼,瞧著野心不小哪!”
琳兒恭敬道:“娘娘您就放心吧……我一定讓那些眼線盯緊。”
兩人正在說話間,只聽宮‘門’一陣急擂,宮人慌忙開啟時,卻見何遠去而復返,正氣喘吁吁。
“你又回來做什麼?”
皇后疑‘惑’問道。
何遠喘息著,左右掃視一下,隨即親手將‘門’關上,跪到皇后腳下,幾乎貼著她的耳朵道:“娘娘,您身邊有‘奸’細!”
“你說什麼?!”
皇后勃然‘色’變。
何遠湊得更近,幾乎不顧禮法,呻‘吟’著說出一個人的名字,“是那任姑姑……我的手下看到她半夜溜到乾清宮側殿去。”
“你是說……她跟‘玉’染那妮子有勾結?”
皇后地黛眉幾乎凝住,“這不可能,她是我方家家生子的老人,當年隨昭熙皇后入宮,我瞧她略懂保胎促孕,這才留在了身邊……”
她的話驀然停住,自己也發現了其中地玄機
“昭熙皇后……她是景淵帝的母親……”
說到此處,她聲音發顫,面‘色’蒼白‘欲’死,但隨即,她腦海裡靈光一現
“對了,昭熙皇后也是寶錦帝姬地母親……”
電光火石地,她想起死去的陳謹身上,那溼淋淋,幾乎消褪地硃紅印章:寶錦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