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錦的聲音冷然,已經帶上些不耐。
“是辰樓那邊。”
寶錦冷笑一聲,又問道:“我和皇帝曾經遭遇的刺殺,看著象是禁軍中人做的,這大概也不是皇后的主意吧?”
“也是辰樓那邊做的。”
寶錦聞言,眉眼都染上了冷怒,彷彿琉璃一般在黑暗中熠熠發光,“好的很,你們兩邊勾起手來,瞞著我在京城翻雲覆雨的,真是好能耐。”
宋麟心中一凜,斷然下跪稟道:“臣等並無藐上之心,只是您也失蹤多日,為怕皇后趁‘亂’將大權獨攬,我們只好出此下策。”
“我們……?”
寶錦彎‘唇’一笑,“連那位辰樓主人在內嗎?”
“不……辰樓那邊傳出訊息,說是他家主人這幾日思慮昏‘亂’,隱隱有……”
“她怎麼了?!”
寶錦霍然一驚,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卻怎麼也不敢相信,那樣強大而詭秘的人,居然會出什麼意外。
“大約是……內力竄湧,走火入魔之症。”
宋麟咬咬牙,終於說了出來,他的手掌扣在袖中,竟也在微微顫抖。
寶錦蹙眉深刻,不期然的,她想起那日怪異的一幕
那一襲玄衣如蝶,帶著暗夜的魔魅和冷冷的淒厲,從山石荒月間飄然而去。
那怪異的歌聲,彷彿又在她耳邊響起
“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做嫁衣裳……”
這裡面定有玄機……她如此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