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娘不過是虧了錢不甘心,想把吳家扯進來,讓我們心裡添堵罷了。”
等人走後,槐子對菊花道。
菊花不在意地說道:“這種人,你越過的好,她越難受,別理她。往後把佃戶們管好,她也沒空子可鑽。”
何氏卻氣得瞪眼道:“就這麼放過她不成?”
菊花笑道:“娘,不用咱幹啥,她已經自作自受了。虧了那麼些錢不說,眼睜睜地瞧著要到手的銀子打水漂了,心裡肯定也不好過,以她的性子,只怕好幾晚上都睡不著覺哩”
不這樣也沒辦法,這裡又沒有專利保護法,還真不能拿孫家怎麼樣。
何氏想想柳兒娘愛財的性子,忍不住笑道:“她是要睡不著了。”
等張家把用草木灰儲藏辣椒的法子公佈後,人們譁然,一時間,張家再次門庭若市,大夥都來看那用草木灰埋藏的辣椒。
當一個個或青或紅的辣椒從竹簍裡掏出來後,那新鮮如剛摘下的模樣讓人驚歎不已。何氏等人又細細跟人解釋,如何埋,如何放,忌潮溼等等,解說的一清二楚,還說張家本來就準備說出這方法的,後來叫人偷了去,氣不過,當然要查了,於是就等了些日子。
“我們也是想著,這也不是啥難事,就不要藏著掖著了吧。要不是因為這事耽擱,早就說了。”
於是人們紛紛罵那姓錢的佃戶吃裡扒外,這樣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又偷偷嘀咕孫家不要臉,為了錢啥事都敢幹,又贊張家和鄭家到底還是厚道的,沒把這好法子一直捂著。
外邊鬧嚷嚷的,菊花也不理會,她正跟梅子在家裡做針線說閒話,娃兒們則鑽床底、躲牆角旮旯地在玩藏貓貓遊戲。
她卻不知道,這法子公佈後,還真替張家免除了一場災禍。主要是方家的辣椒在外賣的紅紅火火,動靜太大、賺錢太多了,那有心人自然不會去捋虎鬚,已經打算拿鄭家和張家這小民開刀了。誰料還沒動手,人家卻把方法公佈了,只得作罷。
臘月裡的一天,陽光高照,曬化了薄薄的一層冰,張家和鄭家全部出動,去下塘集辦年貨。其實,家裡差不多的東西都有,小農經濟麼,自給自足,熬一熬,不買也能過,今兒主要是陪幾個老的買東西。
菊花和劉雲嵐將小娃兒託給青木、槐子,黑皮王忠也緊跟著照應,然後她一心一意地幫爹孃當參謀。
“爹,你瞧這顏色,穿在娘身上襯得她臉上亮不少,這個花色抬面板,顯精神;剛才那綠的就不成了,往身上一比,臉上跟老醃菜一個色。”
菊花將一匹紅底黑紋花色的緞料搭在楊氏身上,遮住身子,只露出臉,讓鄭長河端詳。
鄭長河果然點頭,說這個比剛才那個大紅的好看。
菊花長出了一口氣,吩咐小二,裁半匹這料子,然後回頭嗔怪地對爹小聲道:“爹,那大紅的料子當然不錯,可是娘要是穿上就跟王媒婆似的,人不罵老妖精才怪哩”
鄭長河打了個寒噤,雖然他並不太懂服飾搭配,但王媒婆經常穿的跟花公雞一樣,他還是曉得不大好看的。
接著,菊花又幫何氏也挑了幾樣花色。就這樣,楊氏跟何氏新添了四五套衣裳,有冬季穿的,有春秋天穿的。
槐子和青木抱著青山和黃瓜,對菊花讚賞地微笑,連劉雲嵐也抿嘴笑。
出了布行,他們老老小小一群人,又去了珠寶閣,買了簪環手鐲等首飾若干。雖然各有特色但並不華貴,有金有銀,也有玉的。張大栓和鄭長河各自為媳婦花了幾百兩銀子,一時間豪情萬丈,說話聲音都響亮不少。
楊氏跟何氏被兒女們簇擁著,如夢如幻,腳下輕飄飄的,等出了那間珠寶閣,到外邊被寒風一吹,頓時清醒過來,哭喪著臉道:“這可咋辦,花了這麼多銀子哩”
菊花聽了腳下一趔趄,心道,娘呀,買的時候你可是眼不錯地盯著哩,也沒見你嫌貴。
女人,無論多大年紀,愛美的心亙古不變感謝妹妹們對醜菊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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