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賴都是一天!!天天愁眉苦臉的啥意思,是不,小兄弟?”老張齜牙笑著,放下兩個盤子,衝我問了一句。
“呵呵!”我衝他笑了笑,點了點頭。
“來,老張,坐下喝點!!”旭哥坐在桌子上,招呼著說道。
“來吧,整一杯!!”老張匆忙的倒了杯啤酒,抹了抹手上的油漬,端杯說道,我坐下以後,看著遠處池水,一陣**,老張推了我一下,再次說道:“這孩子,咋直不楞登的?心裡有事兒啊?”
“啊??”我猛然抬頭,遲疑了一下,出言說道:“哦,沒事兒!”
“我跟你說,來這兒了,就是上天堂了,啥都別想,就是喝,喝到不認人,我給你整個車軲轆吹起來的筏子,往池子裡面一扔,你就順著流水,好好飄上一天,從迷糊到清醒,你看看那是啥感覺!!”老頭聲音硬朗的說道。
我一陣神往,舉起酒杯說道:“好,幹了!!”
“咕咚咕咚!”
我們四個喝了一杯,老張一擦嘴,擺手說道:“你們聊著,我在整個小雞兒!把魚悶上!”
“呵呵,好!”旭哥點頭。
老張手藝過硬,羊肉烤的火候適中,簡單醃完以後,一點沒有腥味和焦糊之味兒,外酥裡嫩,配上自己調製的辣椒末,咬上一口,別提有多爽。
旭哥啃著羊蠍骨,晃悠了一下脖子,隨口說道:“......弟,我看你有點堅持不住了!”
“.......!”該來的還是要來,旭哥給了我簡單的寧靜以後,還是準備跟我談談,我想傾訴,但又害怕疼的事兒。
我脫掉t恤,仍在地上,光著膀子,喝了口啤酒,沒有任何情感的低頭說道:“哥.......我不知道,我現在是個啥心情,現在我都感覺不到難受了,我坐在這兒,看什麼好像都跟我沒關係似的,就好像我和你們,不再一個空間生存一樣.......我努力,我咬牙,我他媽從這事兒裡走出來,但滿腦袋都是迪迪的影子,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如果不是我還有個兒子,我肯定從32層的房子跳下來!”
“......哎!咱倆是那天,帶著老張和他媳婦化療來著??”旭哥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隨意的抬頭,衝著李猛問道。
“前天吧,忘了!”李猛從院子裡,自己撅了兩根大蔥,仍在羊蠍骨的鍋裡,一樣很淡然的說道。
我聽著二人的話,突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