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人剛走進來,無數狼狗,泛著幽藍的瞳孔,蹭蹭蹭的從狗窩裡竄了出來,瘋狂的吼了起來,嚇了眾人一跳。
“先別jb往裡走。”馬飛站在門口,看著狗叫,停住了腳步,這破地方,總有一些半夜摸進來,給牛殺了,隨後拉跑器官的肉販子,所以馬飛怕鬧出什麼誤會。
“唰。”
狗叫了能有兩分鐘,最近的一處平房裡,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影拿著,手電走了出來,衝著馬飛幾人晃了幾下,隨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喊道:“誰啊,。”
“大爺,我彪總的朋友,,他在裡面不,我有急事兒找他。”馬飛回喊了一句。
“啥急事兒,來推牌九的吧。”老頭嘀咕著回了一句,走了過來。
“呵呵,不是,找彪總真有事兒。”馬飛也往前走了兩步,看清楚打更老頭的面容,笑著回了一句。
“行,你們跟我進來吧。”一天這場子進進出出的人太多了,老漢看了馬飛幾人的穿著,一瞅就是社會上混的,不像是抓賭的,也就沒在意,拎著幾人繞過兩排平房,走到最後一個燈火通明的小二樓旁邊,拽開門走了進去。
“我操,莊開鍋了,,,扎針的趕緊,,壓啥來啥。”
“滾個jb的吧,前兩把,莊兒三頭四尾都宰你,瞎咋呼啥,再觀察觀察。”
“我上五千,,給你們趟趟路。”
“。”
剛一進屋,大廳內一股嗆鼻的煙味和尿騷味就傳了過來,馬飛伸手推上門口敞開的廁所門,扇了扇嗆眼睛的煙霧,往裡一掃起碼三四十人,圍在一張直徑三四米的大圓桌子旁邊,嘈雜的叫喊著。
“陳總在哪兒呢。”馬飛衝著老漢問了一句。
“你不找他的麼。”
“我們透過電話,但沒見過。”馬飛解釋了一句。
“當莊的那個就是。”老漢指著坐在桌子zhong央,就露個腦瓜尖的中年說完,隨後咳嗽兩聲,推門走了出去。
馬飛笑了笑,帶著其餘五個人走了過去,站在人群裡,看著桌上熱鬧的押注,也沒說話。
賭局依舊繼續,馬飛看了兩把,回頭衝著小馬哥說道:“給我拿一萬塊錢。”
“大哥,悠著點來,,就他媽這一萬塊錢了,車裡沒油了,整不明白,就不是開車回去了,就是車開你回去了,操。”小馬哥臉色鐵青的說道。
“別墨跡,快點的。”馬飛催促了一句,搶過了小馬哥從包裡掏出的一萬塊錢,隨後點了五千,剩下的還給小馬哥,扒拉開人群,笑呵呵的喊了一句:“來,我也整一手,天門,五千。”
“唰唰。”眾人本能回頭看向馬飛,馬飛給錢扔在了桌子上,低頭點了根菸。
正在坐莊的陳大彪也看見了馬飛,馬飛抽著煙,也掃了一眼他,陳大彪能有三十六七歲,身材挺魁梧,滿臉絡腮鬍子,臉上凹凸不平,全是小坑兒,上半身穿著個跨欄背心,軍綠色大褲衩子,一雙黑乎乎的拖鞋。
“呵呵,哥們你有點臉兒生啊。”坐在天門的中年,笑呵呵的衝馬飛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