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到徐紹陽沒有參加今年會試,雖然十分好奇,但出於禮貌,也都沒有多問。
不一會,那位年輕公子回來了。
他迫不及待開啟詩集,裡面第一首便是“相見時難別亦難”。
因為在坐人很多,在這種環境下,不可能好好細品每一首詩,於是他大致翻了一下,問道:
“這不是刻印,是手書?”
董盈瑩含笑點頭:“是,因為總共就只出六十本,我祖父、父親他們都很喜歡這些詩,所以決定手書。”
所謂手書,就是手寫。這六十本詩集,全都是手寫的。
眾人圍在那位公子身旁,細看字跡。
“這好像是幾個人的筆跡。”有人道。
“前面三首,是我祖父、父親、二叔所寫,餘下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所寫。”
徐紹安不可置信的看著董盈瑩,他都不知道,居然是三位董先生和她所寫。
他急忙起身,想要去買一本,但是剛站起來,忽覺身上沒有那麼多銀子。
他悄聲問徐紹陽:“大哥,你們帶銀子了嗎?”
剛才徐紹陽聽到董盈瑩這麼說,他也想買一本。那可是董先生親筆所書啊!
可是,這是他們寫的詩,怎麼最後還要自己出錢去買。而且八十兩一本,這也太貴了!
他可以忍住不買,不過二弟想買,倒是可以借銀子給他。
他悄聲對焦嬌道:“借八十兩銀子給二弟。”
焦嬌現在有錢了,出門都帶著上百兩銀子。她將荷包遞給徐紹安。
“多謝大嫂。”徐紹安悄聲說了一句,趕忙去前堂買書。
總共就只有六十本,下手晚了,可就沒了。
他前腳剛買到,後面幾位公子也跟了出來,紛紛掏銀子也要買。一下子,《義山詩集》就賣出去七本。
焦嬌看幾人買書回來,個個如獲至寶,珍而重之的捧著。有些疑惑:他們是衝著詩去買的?還是衝著字去買的?
她看了徐紹安手裡的詩集,字寫的是挺好,不過她覺得,她家徐紹陽的字也不比這個差呀!
大家正在議論著詩集裡的詩和字,忽然,有人在門口喊了一聲。
“嬌嬌!”
焦嬌轉頭,見一位年輕書生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