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講話向來大咧,溫欣倒也沒多想她話裡的意思,在等了半小時後,接到蘇曉的電話。便急匆匆的趕過去。
剛一見面,蘇曉就啪的一聲,將手包丟到咖啡臺上。
“氣死老孃了,不要臉的白蓮花,姐姐我分分鐘鍾想捏死她!”拿手作扇,蘇曉仰頭先將杯裡的水喝個底朝天,一眼便看到溫欣中指處的馬蹄戒,她雙眼一瞪,眼裡精光閃過去,“行啊,小溫欣,這戒指是那老太婆給你的?”
溫欣笑笑。“蘇阿姨,你知道它?”
“阿什麼姨。我有那麼老嗎?”放下玻璃杯,抓過溫欣的手,左右觀摩後,忽的哽咽了:“就是它,就是它,萍兒等了一輩子都沒等到,該死的老東西倒也算識相,早早的把戒指給了你,不然的話,等那天我見到她,非抽她兩個巴掌不可!”
“蘇阿姨……”
“嗯?”蘇曉瞪眼。
“姐姐。蘇姐姐,曉姐姐,蘇曉姐姐!”溫欣打趣的笑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萍兒是誰,“姐,你剛說……”
“除了楊萍那個超級大傻瓜,還有誰啊!”想著好友可憐的一生,她便忿忿的滿肚子都是氣,眼圈紅了紅,問:“今天是元旦,向氏晚會在那?”
“姐,就這你也知道?”
“切,向氏有幾個廁所,老孃都知道。”蘇曉翻了翻白眼。“往年向氏這天都會晚會,我想著好久不見向勝傑了,得找他喝杯小酒。”
溫欣抽了抽嘴角,“姐,您這酒,恐怕別有深意啊!”看蘇曉此時的表情,對來意,溫欣忽然有些說不出口,雖然她本意是為向陽,卻……
蘇曉是誰啊,性子大咧,但眼睛也夠毒的,就溫欣這麼一猶豫,她翹了翹腳指頭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剛好服務生將奶茶和甜點送過來,她狠狠的咬了一口,“溫欣,我和你說,姐現在一頭氣,你最好把住你那張小嘴,不然的話!哼哼!不過話說回來,你臉上的這妝怪怪的呀!”
說起妝,溫欣本能的,羞澀的低頭,“怎麼怪了?”她覺著挺好看。
“切,你自己畫的吧,和你說,原本一個粉嫩粉嫩的娃,一畫那倒好,成鬼了!你瞅瞅眼線畫得,歪到姥姥頭頂了,還有這眼影,這都什麼呀,也就唇線畫得還不算。”又啃了兩口麵包,端起奶茶潤了潤嗓子,蘇曉繼續:“不過,丫頭,你對自己五官最在意的是不是唇?”
“……為什麼這樣講?”溫欣愕然了,只因為向陽幫她畫唇時,一遍遍的不滿意,很明顯那表示唇沒長好!
“笨,因為唇畫得最好看唄!”蘇曉扇了扇她又卷又翹的睫毛,指漂亮的大眼,口快的說:“看到沒,就我這樣的,那才叫妝,你造妝是什麼嗎?變美才叫妝,越畫越醜的那就刷牆!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回頭你到我店裡,我親自給你上妝!”
“哦!”溫欣乖巧的點點頭。
試了幾次卻怎麼都不忍心,打破蘇曉此時的好心情,不愧是化妝師出身的她,說到服飾啊,底妝啊什麼的,蘇曉可以用如數家珍來形容了。
或許是聊嗨了,末了,她不情不願的起頭,“說吧,找我什麼事。”
就知道她心直口快,有氣也是三分鐘的熱度,這還是向陽之前無意提及的話,沒想到今天用上了,溫欣笑笑,心底說不出是一種什麼心情的將喜帖拿出來。
“姐,我有話就直說了。”緊了緊喜帖,溫欣呼了口氣,“看過後,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許生氣。”
“切,另議!”蘇曉吸著腮肉,不怎麼溫柔的拽過貼子,畫著美甲的手,一下比一下的用力戳著,“溫欣,你確定你不後悔?”
溫欣:“……”
“對他,是向陽的死穴,你確定你有足夠的自信,他不會因此而遷怒於你?不要以為老太婆將戒指給了你,然後就恃寵而驕,你懂不懂!”蘇曉一改之前的談笑風雲,對向陽的性子,她是再瞭解不過,陰晴不定的,特別又是楊萍剛去世沒多久。
這就是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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