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
向勝賢劍目一縮,咄咄逼人中透著明顯的怒意,一架無框的鏡片,此刻在光亮的折射下,顯得寒意倍增而又凜冽萬千。他深舒了口氣,對一桌之隔的徐龍招了招手,待走近時,揚手啪的一個大巴掌下去,“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徐龍摸著臉,低頭,看著主子的鞋尖,“對不起,是……”
“是什麼是,你說!徐龍,你說說最近你都辦妥了什麼,是不是不想好了?啊!”抬腿對著徐龍的肚子踹上去。一腳接著一腳的,“向天琪,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上次處理向芸的事,又被人看到!好在你處理好了,不然……”
揚起手又想打,瞧見徐龍嘴角的血跡,向勝賢忿忿的踹了桌角一腳。“去,把於曼詩給我找來!”
“董事長,如今於曼詩的身份不同,她是古拉伯爵的遺孀,而且還是向氏新進的大股東,是不是……”
不等徐龍說完。向勝賢煩躁的擺了擺手,“算了,備車,備車!”她身份是不同了,他去找她總可以可了吧!
真是想不透,古拉怎麼把家產都給了她!他怎麼就跟這麼笨的女人合作!!!
木木系劃。
一個房,兩張床,中間隔著狹長的過道。
過道的左側坐著神情淡漠的蘇可,而對立的右側床上坐著卻是握刀不語的冷明傑,他一條腿伸直,另條腿彎曲,胳膊自然而然的搭在膝蓋。中指處是冒了一夜未斷的菸捲,腿邊半透明的菸灰缸裡,堆滿了吞雲吐霧所積下來的菸蒂。
那雙看不透情緒的眼,看似盯著刀刃,實際卻是利用餘光,瞧著抱膝端坐的女人,一夜,她固執到底,衣服不穿不說,臉上的傷也不許他碰。
用她的話來講,要刮肉遠走。要麼抱緊她,天涯海角不許再離開。
他說:這個問題暫且讓我考慮一下,先給你上藥,不然過了24小時,淤血就不好消了。按以前他所瞭解的蘇可,那肯定是乖乖的湊過來,卻是今天不行,想上藥可以,那必須做出選擇,不然不許碰,就算淤血一輩子不退,那也是我的事!
我去! 一月不見,本事倒真真的大漲!
冷明傑將中指處的煙一丟,最後一次問,“確定不需要我上藥是不是?”
“對!確定!”嘴是硬,可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下來,苦肉計用了,美人計也用了,還剩下什麼,裝可憐和淚水彷彿對他都沒什麼用,明明她能感覺到冷爺是喜歡的,可為什麼一定要祝她幸福,蘇可咬著手指,想啊想啊,就是弄不懂。
弄不懂她就咬,三咬兩咬的血就冒出來,出血了她還咬。
擠著淚花,瞧著他一口口的咬,她就不信他心裡會一點感覺都沒有,此刻冷明傑這心,已經奔潰到邊緣了,曾幾度想將她擁入懷裡,卻是礙於最後殘存的理智,他又硬起心,一夜的時間,不長不短的十幾個小時,他感覺自己快被逼瘋了。
逼得他,無路可退的,只好一根根的抽著菸捲,菸灰缸裡有多少根菸蒂,那麼他的心便奔潰了多少次,如今煙空了,而她的自殘卻是依舊沒結束。
嘆息,他好言相商,“蘇可,我們談談。”
“嗚嗚,嗚嗚……”
“你哭什麼啊,我怎麼你了?難道和我談談就那麼難嗎?”
終於,蘇可不再咬了,瞧著口水連連外帶血水混合的手背,吸氣,“除了祝福我,隨便什麼話題都可以,如果談你想我了,或是不捨得我哭這個話題,我肚子可能就不會再叫了。”抹了把淚,她眨眼,“要不,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