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全開的門,彷彿像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站在溝的對面,手舉著回黑森的機票,深邃的眼神。看不出一絲暗湧,一張如雕塑的臉,有稜有角的當真是一蹲雕塑。
而她,這個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對他來言彷彿只是一睹毫不存在的空氣。根本不會因為她臉上的什麼表情,而產生反應。
那張俊臉,一直不冷不熱的,沒有半絲表情的存在。
見她不搭話,他又將機票舉近兩寸。
不近不遠,登機時間剛好她在視線以下。不知是巧合。還是怎的,古老的鐘表噹噹的敲了五下,也就意味著還有半小時就要起飛了。
那雙清潤的眼,所表現的內容是:你還來得!
站在原處,她糾結了好半天,問他:“……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既然你那麼喜歡黑森,那就去吧。”
將機票塞進她手裡,他轉身之際,握拳輕輕咳了下,拾起小茶機的涼水杯,倒了杯清水,緩緩吞嚥。矜貴優雅中透著莫名的感傷。
放下水杯,他揹她而立,聲線仍是黯啞:“這是今天,最後的航班。”
非趕她走不可嗎?溫欣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抬腿丟了那可憐而拉不下臉的自尊。一步步的走向他,習慣性的捏著手指,問他:“向,向陽,你真要我走嗎?”
向陽用餘光瞧著她一下下捻地的右腳,口氣淡漠:“溫欣,你憑什麼認為我向陽會要一個走失一夜後,並且把內一都換了顏色的女人?”
聞言。她捂胸。後知後覺的解釦,眸子一緊,這才發現她裡面所穿的內一還是米莉的。
早上米莉說買好回洛夫的機票,趕時間,然後要她快一些。沒多想她換了衣服就走,竟然把裡面的內一給疏忽了,難道……
猛然記起之前她差點跌倒時,他攙起自己並整理領口,難道那時感覺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原來……
“向陽,我可以解釋,我……”話沒說完,他已沒有耐心聽下去,直接抬腿走人,她緊追兩步,拉住他的袖口,“向陽!是!我是跟安辰去了黑森,那是因為……”
“你想當面告訴我,你和他是怎麼私奔的嗎?”打斷溫欣的話,向陽低頭,瞧著拉住他袖口的手,眼底閃過一抹溺寵,這女人什麼時候學會無賴了?”
“不是的,你誤會我們了,我和他去黑森,是有原因的!”拉緊他的袖口不放手,溫欣語速很快的將事情經過大體說了一遍,最後訕訕的勾了勾他的尾指……
他沒拒絕,那就是默許了?
於是乎,她厚臉皮的向前湊了湊,眨了兩下烏溜溜的黑眼珠,莞爾一笑:“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問米莉的,就是你打算送胸針的那個相好。”
溫欣撇了撇小嘴,不知死活的加了句。
等了好半天都聽不到他的反應,她那暗松的心不禁又揪了起來,扯了扯他的手背,溫欣問:“向陽,向總,老公,你真的誤會了,再說了……”
該不該在這個時候提他的38e啊!
向陽抿了抿嘴,低頭瞄向拉著他的小手,後者厚臉皮的嘻嘻的笑笑,又叫了聲老公。
這女人每每用著他的時候,總會嘴甜的老公老公個不停,一旦過了這村,然後不是向總就是向陽!當真是可惡至極!
他板著臉,一根根掰下她的手指,“去沙發坐!”
緩和了,嘻嘻,那就說明撒嬌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