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者聽完和尚的話,嚇得直在地上叩頭。形孤趕緊解釋道:“老人家不要驚慌,這位大師傅喜愛說笑,我們都是好人,不會傷害你的。”
和尚聽後也哈哈大笑起來,“小老兒請放心,本和尚雖然喝酒吃肉,可也只吃飛禽走獸而已,斷不會殺人而食的!”
老人驚魂未定,河面又是一陣狂風大作,船身被風吹得四向搖擺,船艙內的人,也都搖曳不止。
縫補針線的少女身體瘦弱,一時沒有坐穩,就被晃悠到了一側,這一側正好是形孤在坐。姑娘一個不小心,就跌入了形孤懷中,形孤也是瞬間反應,伸出右臂摟住了少女,兩人身體相依,姑娘臉上就是一陣緋紅,急忙又縮起身子,低下頭去。
形孤也是害臊的不行,面容像個熟透的蘋果,胸中血液似乎凝固,腦中嗡嗡直想。待到大風稍小,船身逐漸平穩了起來。姑娘臉上紅透道:“大哥,我還得……縫補……”形孤急忙鬆開右臂,道了句:“失禮,失禮。”
大風逐漸散去之時,忽然聽得河中有人呼喊:“救命啊,救命。”原來是一竹筏,被剛才的大風吹散了架,河中有兩人正在呼救,大和尚看後靈機一動,對永嗔言道:
“道士,你信不信,我可救出水中兩人,然則滴水不沾身。”永嗔正在打坐,聽後張開了雙眼,目測了一下,從小船到落水之人的距離,自己思量著,如果是空中躍去,途中是可不碰河面。可救人之處,如果落下,勢必要碰到河水。道士不相信,說了句:你若做到,我就佩服你一個時辰。和尚道了聲好,就一下子躍入湖中,他竟沒有碰到河面,而是懸停在了湖水上方。原來和尚將“大藏本緣氣”包裹周身,內力形成的氣體,將身體包圍了起來,至使自己,看似在湖面懸停,而腳尖與河面之間,實則是有氣力阻隔。
大和尚又催動起了內力,在氣罩的包裹之下,迅速直行,直奔落水人而去。等到了兩人跟前,他雙掌打出一道氣勁,但見河水綻開,兩人被彈到了空中,大和尚這時也縱身一躍,跳到了與那兩人的平齊處,再使雙掌,只見兩個落水之人,不偏不倚的落入了小船之中,船身也只是輕晃了兩下,和尚落下水面,雙腳仍是不沾到湖面,眨眼間,又回到了船上。
船上的幾人爆發出了熱烈的喝彩之聲。人人驚呼,以為和尚是羅漢降世,被救的兩人,也以為是真佛顯靈。
道士看後雖然十分不忿,心中暗想:和尚的內功更勝自己一籌,居然可馭氣護體,馭氣前行,若是動起手來,當真心中沒有十分的把握。
小船靠到了岸邊,莫形孤給足了過河的銀兩,這就要隨和尚前去,小姑娘跑步追到:“大哥,衣服我縫好了,天氣涼,你還是快些穿上吧。”少女仍是講話害羞,形孤也有點扭捏留戀,就問了聲:
“姑娘要是方便,請告知芳名,小可叫莫形孤,若有緣分,以後相見,還能報答姑娘。”
“大哥言重了,我叫華淺淺,淺淺一笑的淺淺。”說完真就是“淺淺的一笑”,跑向自己的爺爺了。形孤停在原地,看著手中的衣衫,本想打聽下姑娘住處,可又一想,自己被朝廷追逃,又身負血海深仇,狠了狠心,就隨著九貪趕路去了。
“大和尚,你到領著我們去哪?”道士路上問道。
“馬上到了,前面就是丁家堡,武侯門就在丁家堡中,我們要的東西也在那裡。”
“哦,莫不是丁漢丞的府邸麼?”
“不錯,前幾個月我與他比武,見他使出一陣內力,應是‘風后八陣神功’中的招數。此招數,我在家中典籍曾看過,也是主修‘十二經絡’,可丁漢丞的武功,與我在伯仲之間,也不見他心緒寧亂,心神不定。我就斷定其中必有內情,就不再與他打鬥,詐稱他用龍齒、硃砂練功。誰知兵不厭詐,他反而問我,為何知道他有臥龍硃砂,那時我才知道他藏有此寶。因我看他功力雖強,可每一招式,都不敢用盡全力,猜想,他只有臥龍硃砂輔佐,天山龍齒應不在此處。所以相約道長前來,看他借與不借!”
“不管怎麼樣,和我二人之力,定要拿到。”道士竟主動要求合作。形孤搖了搖頭,感嘆世人的變化之快。
“道士,醜話說在前頭,我與你合力,強借這臥龍硃砂。如果你我二人,不敵丁漢丞,我自沒有話說。但是,若打死了他,或者打傷了他,硃砂自是歸你。可他家中的《武侯秘典》,必須歸我,你可不能與我爭奪!”
“放心,就他們武侯門的三腳貓功夫,我才看不上呢!”
兩人商量罷後,就又向丁家堡而去,形孤就覺得,這兩人不愧為“三毒”,他們有時濟困扶貧,有時卻心狠手辣,心中更無半點“仁義道德”,若是在一起處的久了,難免性命不保。心想著,還是找機會逃走,先去九華山找王天來後,再做打算。
三人到了丁家堡,打聽出了武侯門所在,就沿著小路而去,丁家堡地處遼河沿岸,正是明朝與後金的兵亂之地,可因為這武侯門的聲望,這幾年來還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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