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甚至都沒有再給沈臨說話的機會，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媽媽。”電話剛剛結束通話，身邊已經響起了葉知沐的聲音，小手拽著她的衣服，那副撒嬌的樣子，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葉新寧低頭瞥了眼，“鬆開。”
“媽媽，媽咪，我親愛的母親啊，不要生氣好不好？”
葉新寧開口，聲音很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說吧，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什麼？”
“不要跟我裝，你如果不是知道點什麼，怎麼會那麼積極地跟他接觸？”
從沈臨出現開始到現在，沒有幾次，但葉知沐卻每一次都熱情的跟沈臨說話，這樣的情況，很少。
她的女兒有多聰明，小腦袋瓜反應多靈敏，估計早就猜到了。
“好吧。”葉知沐見她都猜到了，也不再瞞著了，“他來找我，媽媽的態度，等等這些聯絡在一起，我就猜到了，他是爸爸對嗎？”
“你都確定了還跟我說什麼？”
葉新寧還是有點置氣的，但不是生葉知沐的氣，而是在生自己的氣。
她怎麼沒早點察覺到葉知沐已經知道了？
是她太后知後覺了嗎？
“媽媽。”葉知沐見葉新寧一直不說話，越來越慌張了。“我沒有要跟他說別的意思，在我心裡，你最重要，你怎麼想我就怎麼想，我跟他講電話也什麼都沒有說，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葉新寧低下頭來，大概是因為慌張，葉知沐拽著她衣角的手越來越緊。
葉新寧到底是心軟了，她低下頭，抱了抱葉知沐，聲音比剛才溫柔了一些。
“我不是生你的氣，我只是在疑惑，你早就察覺出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怕你生氣。”
“那你覺得，像現在這樣被我發現了我就不會生氣了嗎？”
“……”
葉知沐小朋友理虧，低著頭不說話。
葉新寧將人拉到面前來，“好，那你跟我說說，你知道他是你爸爸之後，有什麼感受？”
“媽媽不是說，爸爸死了嗎？”葉知沐半偏著腦袋問。
葉新寧，“……有句話，合格的前任就像死了一般，在我心裡，你爸爸就是這樣。”
“所以我剛剛知道他是爸爸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我的爸爸死而復生了。”
葉新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