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對葉新寧說了一句，“好。”
那樣溫柔的語氣，可是轉瞬間抬起頭來，對著葉柔歆跟霍啟俊的時候，他目光裡沒有一點溫情，冷得讓人駭然。
“不知二位，這是做什麼？”沈臨開口，語氣冷然，葉柔歆跟他接觸的不怎麼多也能夠看出來，他此刻在發怒。
葉柔歆抿了抿唇，想到剛才跟葉新寧的那些交談，她有些衝動了。
“沈臨，我們來只是想要問問寧寧昨晚上的事情，衍之現在也還在醫院裡，只有知道事情的原委了，我才知道到底是誰的錯，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該是因為這些事情傷了和氣。”霍啟俊笑著打圓場似的開口。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霍董事長跟媽還沒有領證吧，這個時候就說是一家人，是不是有些言之過早了？”
霍啟俊臉色一變，笑容變得尷尬，顯然他是沒有想到沈臨會這麼不給他面子。
“關於昨晚的事情，霍董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問醫院裡的人。”
霍啟俊注視著沈臨的表情，那一刻有一個猜想在霍啟俊心裡生成，沈臨並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如果知道，他不可能這麼冷靜。
來找葉新寧問昨晚事情這話對於霍啟俊來說只是一個藉口。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霍衍之做的那些事情，能夠讓葉新寧這麼下狠手的事情，估計也只有當年流掉孩子的事情了。
沈臨沒有問？葉新寧也沒有說，這夫妻二人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霍啟俊收起復雜的思緒，還是那副體貼好相處的長輩樣子，“也好，那我們去問衍之。”
霍啟俊說著，上前拉了拉葉柔歆的手。
葉柔歆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看著靠在沈臨懷裡的葉新寧，她又怎麼會沒看到葉新寧剛才的聲音帶著哭腔，關於宋正初，每每提及都是她們母女二人的導火索，沒有哪一次她們能夠平靜地說這個話題。
即使她根本不想這樣，但……
只是宋正初三個字，就足以讓她失去理智。
“寧寧。”葉柔歆不想要就這麼走，她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些話傷害到葉新寧了，她想要告訴葉新寧，她的本意不是那樣，但就是說不清楚為什麼，她總是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葉新寧靠在沈臨的懷裡，無論葉柔歆怎麼叫她，她都沒有出聲，沈臨這時開口。
“寧寧的狀態不是很好，媽還是先回去吧。”
沈臨念她是長輩，說話間還是有些客氣的，但是客氣不代表著沈臨會無限容忍，葉柔歆知道，沈臨這話，是逐客令了。
“寧寧，對不起，是媽的態度有問題，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葉柔歆跟霍啟俊一起離開。
葉新寧依舊維持著一個動作。
沈臨垂眸，見她眼眶還紅著，心裡沒來由的格外心疼，再想她剛才獨自一人面對這些，他無聲地嘆氣。
彎下腰，直接將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