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北封城,某處莊園內。
一個看上去大概二十來歲,一身紫色書生長袍的青年一手捧著一杯清茶,靜坐著,雙眼睛看著在他面前的東西。
在他面前擺放著的是一張矮腳的桌子,桌子上是一副圍棋的殘局,這一個殘局當中,很大的一片都是白茫茫的棋子只有十來顆黑棋的存在。
這一樣的一個殘局在那,就算是在不懂行的人也知道,這一盤棋局怕不是圍棋的殘局那麼簡單。
這一盤棋在看不懂人的眼裡,完全就是一盤莫名其妙的東西,但這一盤起在這一個青年的眼中,則是他和坐鎮北封的戲志才博弈的棋盤。
從他進入幷州開始,他為了籌備這一盤棋籌備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這一年裡他花了相當多的心血,為的就是把這一盤棋下好。
如今他的棋盤已經還是運轉,他一年的心血開始正式執行起來,屬於他和戲志才的博弈也正式開始。
但這一場博弈的開頭,對於他而言卻並不是什麼喜聞樂見的開頭,只見這青年皺著眉頭,啄了一口清茶之後,從棋盤上再次拿起一顆黑棋。
他手中的那一顆黑棋,代表著是進攻炎黃山寨的那一千多散人,這對於青年來講,原本是一手好棋,隨意的幾手操作輕松就能夠把那些散人調集起來為自己出手,投資小回報大原本算得上是一手妙棋,奈何這一手棋沒有奏效。
這一手棋的爛掉,讓青年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僅僅是可惜那一手棋,同時也在那一手棋廢掉的同時看出點端倪來。
“看來,那家夥比我預料的還要厲害呢!不過遊戲才剛剛開始呢!”青年輕聲呢喃著,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
這青年在這一句話說完之後,就不在說話,一直靜靜的在那邊看著那一副棋盤。
這青年一座就是半天的時間,半天的時間裡,青年一步也沒有離開過這一個屋子,始終在看著那一個棋盤,幾乎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
在這半天的時間裡,他又先後把棋盤當中的幾枚黑子拿掉。
每一次拿掉黑子,都是在他手中的一枚戒指綠光一閃以後,很明顯這一個青年雖然是坐在這一個屋子裡,但對於外面的局勢,對於他的棋盤他始終在掌握這。
只是這半天的時間裡,他皺起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過,特別是在他一次一次把棋盤當中的黑子拿掉的情況下。
每一顆黑子都代表他的心血,和他手中對抗戲志才的棋牌。
他原本以為自己精心準備了將近一年時間的棋盤,一旦運作起來,任何一顆棋子都能和霍亂陸海空的幷州,當所有的棋子全部運轉起來,摧毀陸海空的勢力或許有些勉強,但至少也能夠讓陸海空元氣大傷。
然而真正當他手中的棋盤全部運轉開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棋盤當中,居然沒有一顆棋子是能夠奏效的。
在這一刻,這一個生平自負的青年內心當忍不住湧出少有的挫敗感。
而這一種挫敗感,從他的棋盤擺出來開始,就一直在累積一直在蔓延,始終沒有消減過,甚至一絲停止增長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