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嗚嗚嗚嗚！”趙瑞賢劇烈掙紮了起來。
揍翻了她的男人嘖一聲，抬腿一腳：“叫什麼叫？嘿，這土著娘們兒雖然蠢了點，仔細看看倒是身材不錯，臉蛋也可以……誒，老大，在這個位面我們要待一個月呢，幹脆把她給我玩玩唄？玩膩了再殺也無所謂。反正逃不出我們手掌心。”
“隨你怎麼玩，不過我可沒有那麼美醜通吃的口味。”鉛灰色眼睛的男人淡淡瞥他一眼，自己的屬下是什麼貨色心裡當然清楚，反正要做的事情還沒有門路，讓他發洩發洩也好，省得憋出火來到處撒潑，額外生枝，加大他的“工作量”。
趙瑞賢憤怒地瞪著他們。
她清清楚楚的看見，兩人身邊環繞著濃鬱到幾乎化作固態的怨毒恨意，無數破碎的怨靈無意識的圍繞著，哀嚎連連，但卻被他們周身圍繞著的一拳極淡的金色隔離開來，無法傷到兩人分毫。趙瑞賢忍著疼痛，大腦飛速轉動——這兩人殺人如麻，惡貫滿盈，行事如此肆無忌憚，蔑視法律，活脫脫反社會，還算不上高智商，只是他們本身很強。
……他們雖然強到輕易制服趙瑞賢，但她並不認為兩人能抵過大火力槍械！這麼高調張揚，早就被各方通緝，但現在腦海中完全沒有和兩人類似的任何記錄？不可能！
剛才兩人說的話？
土著、位面、一個月、還有金光——
滿臉yin笑的男人忽然面色一變。
“艹！老大，我被扣分了！”他臉色鐵青的罵了一聲，目光轉向趙瑞賢，“這臭娘們兒好像亂猜的時候搞到主…那位的敏感點了！艹！”
他的語氣在趙瑞賢聽來相當奇怪，既憤怒又畏懼、既驚慌又不甘，難道他們口中的“那位”是幾個人惹不起的存在？
“賤人！”對方口中不住亂罵，面目猙獰著靠近彎腰……
就是此刻！
趙瑞賢修習十年的靈氣化作針尖狠狠刺入男子雙目之中，登時鮮血飛濺，慘嚎刺耳！鉛灰色眼睛的男人終於面色一變，化作虛影反手一刀砍在淫邪男子頸後，將其擊暈過去，接著一腳踹向趙瑞賢胸口。
“唔咳——！”
第一次在人類身上用到殺死惡鬼的靈氣針，趙瑞賢也對這樣的建樹感到錯愕。她躲避不及，胸口塌陷，骨骼盡碎，將五髒六腑割得七零八落，瞬間已是瀕死。
“剛才的聲音肯定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必須快點轉移。”一招得手，鉛灰色眼睛的男人也不去檢查是否殺死對方，反正這樣的傷勢，根治不了，必死無疑。他只是默默的想著，神情鎮定平靜，並沒有因為突發情況而顯出一絲慌亂。
腰間一抹，手中突兀多了一瓶噴霧劑，朝同伴雙眼噴了一下，那傷口竟奇跡般癒合，但淫邪男人疼醒過來，死死咬牙道：“艹！老子竟然陰溝裡翻船！那個該死的土著娘們……”
噫嗚噫嗚噫嗚——
警笛的聲音在遠方響起，他們的慘呼還是惹人注意而被報警了。
現在不是和警察糾纏的時候，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鉛灰色眼睛的男人雙眸微眯，一手按在同伴肩頭，上身衣物忽然被蝴蝶骨上驀然破體而出的雙翼撐裂，一對漆黑如蝙蝠的翅膀在夜色下徐徐展開，足有四米多長的翅膀上勾勒著詭異的血色圖紋。
他們瞬間消失了，在一聲刺耳又短促的破空聲後。
有個警察來的最快，錯愕瞥見那詭異的一幕：“……吸、吸血鬼？！”
他沒能驚愕太久，因為濃烈的血腥氣而被迫將目光轉向地面上躺著、生死不知的趙瑞賢。
“快叫救護車！有重傷患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