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照明燈。
“燈？我回來了。可這裡不是我的家，這是哪？”她這樣想著，轉動眼睛看起來，看到一個液體瓶懸掛在頭頂，順著輸液管慢慢看下去，看到一隻扎著針頭的手。
她下意識地動動手，這才確定那隻扎著針頭的手是自己的。
“我為什麼在輸液？”她微皺著眉頭，撐著身子坐起來。
突然，耳邊傳來一個略帶哭腔的女聲。
“姐，你，你怎麼樣？我，我擔心死你了。”一個人影直接撲進了她的懷裡。
她聽著這個聲音，看著懷中的人，不確信地喚了一聲“可可？是你嗎？”
“是我，姐，我來投奔你，你怎麼就住院了？”王可可從蘇莫懷中直起身子，揚著一張帶著淚水的小臉看著她。
“投奔我？”蘇莫聽著這個說辭覺得有著幾分熟悉，又有著幾分陌生。她用疑惑的目光在王可可身上不停掃視著。
面前的王可可豎著一個馬尾辮，穿著一身略顯土氣的運動服，臉上不施粉末，膚色透出健康的小麥色。
這麼樸素的打扮，是可可嗎？
“姐，你一直看著我幹嘛？”王可可歪著腦袋看著雙眼愣神的蘇莫。
“啊？那個，你，你怎麼變樣子了？”蘇莫急忙收回心神，問道。
“女大十八變嘛，我怎麼可能還是你走之前的樣子。”王可可咧嘴一笑，拉著蘇莫的手臂，將小臉湊近“姐，我是不是變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呃……”蘇莫微微皺眉，面前的人也不是不漂亮，只是她印象中的王可可一向穿著時髦，妝容精緻，和現在的模樣差別挺大。
“嗯？你怎麼不回答？難道是我變得比以前更醜了？”王可可急忙從隨身的小包裡掏出一個小鏡子，在鏡中仔細端詳著自己。
“也沒有變醜啊。就是比這大都市裡的人黑了點。我現在來投奔你了，以後都不用在家務農了，慢慢我就會變白了。”
蘇莫又聽到“投奔”這個詞，拉住王可可，問道“你說你投奔我？是什麼意思？”
王可可反手也拉住她，一臉欣喜地說道“s市真好，姐，我不走了，你不準趕我。”
蘇莫一愣，這句話不是可可三年前從家裡偷偷跑出來，來到s市找自己，見到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嗎？
“可可，你是不是偷偷從家裡跑出來的？”
王可可點點頭，然後一撅小嘴“我已經20歲了，是大人了，我有權利決定自己要去哪裡，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