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打成招?”墨問想著給墨瑤留臉,當然不會直白的告訴曹盼墨瑤叫人陷害關進了大牢。
可他不說難道曹盼就無所察覺了?
“你是工部侍郎。”曹盼斜睨了墨問一眼,倒是剛從門下省來的崔今不客氣的捅了自家郎君一刀。
“墨瑤被關進大牢了。”
墨問還在想著該怎麼委婉一點的告訴曹盼墨瑤的事,又不至於太叫墨瑤沒臉的時候,崔今直接把話丟了出來,墨問直接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崔今直白地道:“看到的。”
這下不僅是墨問了,就連曹盼也看向了崔今,看到的?哪兒看到的?
“前幾日我出門正好碰到他叫打得鼻青臉腫的押進了縣牢。”崔今倒是一點都不瞞著。
墨問顯然也沒想這件事竟然還叫崔今給碰上,“成時沒有相救?”
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問問。
“這樣找死的人,我能救第一次也救不了第二次。倒不如借這個機會讓他學乖點。”崔今這實話實說得,墨問沒有半分責怪之意,其實他想得的跟崔今一般。
曹盼倒是上下打量了他們一圈,“行啊,果然是夫妻。”
想的一樣,做的也一樣,三觀合拍,難怪能看對了眼。
面對曹盼的調笑兩人皆是面色如常,曹盼問道:“有人把他教乖了?”
這個他說的是誰,墨問知道,崔今也知道。
“琴娘去獄中探望了他,他讓琴娘來尋我給娘子傳句話,願為娘子盡心盡力,再無二心。”墨問最終還是把墨瑤傳來的話老實地跟曹盼說了,留臉什麼的,那都是要自己掙的,墨瑤自己把自己作成這樣,苦果就讓他自己吃,墨問是萬不敢騙曹盼的。
曹盼一笑,意味不明。墨問道:“因著此事,問才發覺這牢獄之事還真是手段頗多,娘子這些年執掌六部,底下的人如何陽奉陰違娘子都不管,不過是缺個機會。”
“阿爹出征留我在後方是要穩定的。”曹盼像是提醒一般地說了一句,墨問道:“不過是收攏六部而已,何來不穩之說。”
果真都不是好糊弄的人,墨問道:“難道娘子不想整頓六部?”
必然是想的,若是不想,曹盼幹脆一開始就不會弄出這樣的官制。
“你是工部侍郎,此事不便你出面。”曹盼提了一句,墨問微微一笑,即知曹盼話中之意,與曹盼作一揖,“問明白。”
明白了,也就不廢話了,夫妻雙雙退去,崔今看了他一眼,“還是捨不得?”
墨問跟崔今也不瞞著,“阿瑤是墨家鉅子,雖不通俗務,但一手機關盾甲的本事也同樣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