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除掉,會不會引起某些同志的不滿?”王志芳猶豫了下,開口說道。
溫勝眯著眼睛,笑呵呵道:“你說的是他那位‘乾姐姐’夏妙韻吧?聽說漠北那座大墓兇險極了,下去以後,未必就能再回來。”
停頓了下,又笑道:“何況,也不一定要除掉他,只要他留在朱家鎮,別回去壞那邊的好事,該給他的利益也不會少,現在就看他識不識抬舉嘍。”
關大勇苟不言笑的臉上,皺起眉頭來,問:“那邊的利益還要給他?”
王本芳也是有些意外,不解的說:“人除掉就好了,利益,就算不歸個人那……”
溫勝眯著眼睛,搖頭打斷她,道:“要是沒有足夠的利益,谷家那位仙子能不遠千里,把他招來河東?
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主啊,谷玉山那頭老狐狸,也是精明著呢。
最重要的事,這小子在那邊省九局是掛了號,是有功績的,那一成礦脈份額,雖說是為了調衡各方勢力,卻也是以獎勵的名義下發的,被人巧取豪奪,不是打那邊省九局的臉嗎。
還有,他那位乾姐姐資質絕佳,厚積薄發,說不得十年八年就能去闖那個關口,萬一真闖過去了,就是一尊築基修士啊,沒有人願意跟這麼一尊大佬結成死仇。”
關大勇聽到地中海老頭說‘闖那個關口’時,眼神裡閃過了絲嫉妒,臉都變的有幾分猙獰,冷笑嘲諷道:“那個關口,豈是隨便說說就能闖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過去的,天下又有幾人,她一個五十來歲才入了境的老太婆,也配提那個關口?”
嘲諷,不屑,眼神深處又有著深深的自卑與不甘心。
他有生之年,已經無望那個‘關口’,破境,入先天,已經是他最高的上限。
溫勝沒有跟他爭辯,只是把眼睛眯的更細,修仙者誰不想更上一步,先天境界在凡人眼裡高不可攀,可在修真者眼裡,只是起步啊。
誰不想築基得道,誰不想仙路展現,誰不想再添三百年元壽活的更久啊。
可氣運,根骨,資質等等這些看不見摸不著,卻又是確確實實存在的枷鎖,早就把他們的前路,給堵死了。
甘心?
修仙的人,誰會甘心。
“那也只不過是有可能,何況漠北那座大墓,她就未必能走的出來!”王本芳板著臉說道。
溫勝沉默少許後,才搖頭說道:“但是真走出來了,那就是一顆耀眼的新星,不敢賭啊。”
關大勇猙獰的臉,好了些,但依然不是很好看,板著臉問:“那這小子,還殺不殺?”
不遠處,原本吊兒郎當的驢大寶,聽到‘殺’字時,眉目間輕微皺了下。
溫勝笑呵呵道:“咱們的任務,只是讓他留下來,本來,這事情應該是谷家來辦的,用不著咱們操心,也不知道谷玉山那個老狐狸,怎麼沒攔住。”
王本芳板著臉說:“是沒想攔吧,他死了,對谷家只有利益,沒有壞處,谷家人為何要阻攔。”
“也是!”
溫勝眯著眼睛點頭。
“寶爺,您要的可樂!”
侯彪拎著兩個大箱子走回來,站到驢大寶身旁,把箱子放下,幫著驢大寶細心的把可樂瓶子擰開,恭敬遞了過去。
是谷玉真讓驢大寶帶上侯彪,日常跑腿用的,當然,跟在驢大寶身邊,或許這小子還能多活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