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偉見到驢大寶,眼眶一紅,竟然像個孩子似得,委屈嚶嚶的哭了起來。
他這麼一哭,讓屋裡的人,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牛芳人是一直待在屋裡,甚至是沒下炕頭的,外面再怎麼吵,怎麼打,她都沒出去,不過這會身上衣服是整齊的。
看著自己家男人哭了,她眼睛都給瞪直,麻溜的從炕上下來,從驢大寶身旁,一把抱住呂偉。
“哭啥哭啥,大男人家家的,咋能跟個小娘們似得哭哭啼啼的呢!”
“咱不哭了不哭了,唉,怪我還不行嗎,都怪我都怪我,往後我啥都聽你的。”
聽著牛芳的話,再看趴在他懷裡,從嚶嚶聲,變成嚎啕大哭的呂偉,驢大寶胳膊上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層,急忙往後縮了縮,生怕礙人家事。
“草,呂偉你他孃的哭個球啊哭,多大人了,還你他孃的哭鼻子。”
呂德彪看著呂偉,在那裡哇哇大哭,心裡竟然跟著有點不是滋味,他好像有點瞧不慣這個。
好歹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這會,竟然哭的這麼傷心,瞧著就難受。
呂德彪沒好氣的罵道:“不就打了你幾下子嗎,大不了老子叫你打回來就是了,哭你娘個腿啊哭。”
“行了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趙淑芬在旁邊扯了扯他。
呂德彪瞪了趙淑芬一眼,張嘴剛想開罵,瞧著過堂屋裡已經湊進來了不少村裡瞧熱鬧的,又理智的把話給嚥了回去。
牛芳才不管那個,見自家男人竟然哭起來,她是受不了的,抬起頭來狠狠瞪著呂德彪,罵道:“呂德彪你還是個人嘛你,你瞧你把我們家阿偉打的,你個烏龜王八蛋不是人的東西,你怎麼下的去手啊你。”
呂德彪:“……”
自己怎麼下得去手,你還不清楚嗎,要不是老子機靈,躲閃的快,這龜兒子就一鐮刀把老子腦瓜削兩半了。
想想剛才呂偉拿著鐮刀,咬牙切齒要弄死自己的模樣,呂德彪心裡那點難受,立馬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草塔孃的,剛才差點沒叫這狗草地嚇死,哪怕這會再想想,呂德彪還覺得後脖梗子涼颼颼的,頭皮發麻,有股子後怕呢。
從小到大,呂德彪沒想到,這個龜孫子還有這樣的膽子,不就是睡了你家的炕,老子跟你媳婦這點破事,又他孃的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咋著,就只許你動老子婆娘,就不許我這裡點燈?
孃的!
狗籃子,多大點事啊,竟然下死手。
“臥槽尼瑪去吧,呂德彪,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呂偉趴在牛芳身上哭了會,起來,抹了把眼淚,咬牙切齒的竟然又要跟呂德彪拼命。
驢大寶在旁邊,嘖嘖稱奇,看著自家男人這麼衝動,牛芳竟然沒攔著,反而還兩眼放光。
她這是感覺著,很刺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