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還沒完全融化，天寒地凍很冷。
兩人來的時候，是相互挽著手，相擁著一起走。
但只隔了不到半個小時，再一起走在路上的時候，兩人之間再沒有剛才的溫情和浪漫。
兩人走在一起的距離雖然近，但曹越卻沒有勇氣上前拉住鄭含的手。
鄭含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上來挽住曹越的手，她只是低著頭，慢慢地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曹越很想解釋，但不知道怎麼開口。
鄭含很想聽到曹越的解釋，將她心裡的認為否定掉，但她知道，曹越不會這麼做。
他不會撒謊。
事情肯定是真的，曹越和那個叫蝴蝶的女軍人之間已經有事情發生了，說不定他們早已經好上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想到這，她心裡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許多美好的東西，瞬間就倒塌了。
曹越當然知道，以鄭含的聰慧，不可能猜不出其中的關鍵，這從她態度的瞬間轉變就可以看出來。他也清楚此時的鄭含心情一定很糟，看她走路時候的姿態就可以看出來，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滋味。
快走到鄭含所住的那個小區時候，曹越終於鼓起勇氣，上前拉住鄭含的手。
鄭含下意識地想掙紮，但最終還是任曹越握著。
只是她再沒像以前一樣，順勢把身體靠過來，再把另外一隻手挽過來。
鄭含沒拒絕和他手拉手，曹越倒是鬆了口氣，不過他沒做更進一步的親熱舉動，就這樣拉著她的手，慢慢往前走。
天氣很冷，兩人的心情也差不多，沒一點熱氣。
終於，走到了鄭含所在的那個小區，來到了他們住的那幢樓的下面。
“我上去了，你回去吧，外面冷，”鄭含低著頭，輕輕地說了一句，並把手從曹越的手掌中掙脫了出來。
“那就早點休息吧，”曹越說著，猶豫了一下，再伸手將鄭含拉到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擁抱了一下，再退後一步，“你先上去。”
鄭含點點頭，走到電梯前面，按了向上的箭頭。
電梯就停在一樓，馬上就開啟了。
鄭含走進電梯的時候，再轉頭看了眼曹越，眼神中滿是哀怨。
看電梯執行到鄭含家所住的那個樓層後，曹越這才離開。
他不知道，進了電梯的鄭含，眼睛裡已經滿是淚水。
曹越並沒有再回自己租住的地方，而是回到了學校。蝴蝶肯定不會再在那裡，但他又怕她還在那裡，今天這種情況下，他不想再和蝴蝶發生點什麼，沒心情。
回到寢室的時候，楊忠平、鄭宏兵、吳維良三個家夥正在挑燈夜戰，複習功課，準備迎接明天的考試。一看到他回來，三個家夥都很驚訝。
“班長，你不是和鄭含學姐出去了嗎？我們都以為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吳維良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猥瑣。
其他兩個家夥，也是相似的表情，一副你別解釋，我們都明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