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湖綠色襦裙,外面披著一件同色披帛的鄭含,端坐在石桌前,笑吟吟地看著曹越走進亭子。
深秋,無風,午後的陽光溫暖地照進亭子裡,給人非常靜謐舒心的感覺。
不會感覺到了點涼意,太陽照在人身上很溫暖舒服,難怪鄭含會選擇到亭子裡坐坐。
“好久沒到這裡彈琴了吧?”曹越看看鄭含,再看看她面前擺著的那張古琴,笑道:“我是不是很快就能欣賞到學姐所彈的一曲琴樂?”
鄭含並沒回答,而是柔聲說道:“我看你有點不高興?”
“怎麼可能?”曹越揚揚眉,再露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看到你像個仙子一樣端坐在這裡,還準備給我彈唱一曲,我怎麼可能不高興?”
“剛才你不高興了,”鄭含依然面帶微笑地看著曹越,“看到你進來時候,眉頭微皺,我就知道你不高興了。”
“唉,你看到了幹嗎要說出來,”曹越也不否認了,“看到一個比我還要帥的家夥呆在你身邊,向你大獻殷勤,我當然不舒服。如果這樣情況下,我還表現的興高采烈,你就會不高興。”
“喲,還說的挺有道理,”鄭含掩嘴笑了起來,還很優雅地翹起了蘭花指,“那我看到你和漂亮的女孩站在一起,也應該表示不高興嘍?”
曹越搖搖中指,“男女有別也。”
鄭含白了一眼曹越,也解釋了一下剛才的事,“我來這裡時,陳柏坤剛好看到,也就一起過來,說了一會去韓國訪問的事,據說行程安排已經出來,機票、住宿也準備預訂中。還有我們‘漢家’的一些事,我是社長,他是副社長,許多事要交流一下。”
曹越嘿嘿笑著看著鄭含,“我可什麼也沒問,你解釋了這麼一大堆,是不是表明你有點心虛?”
“某個女人只是擔心影響了某個男人的聽琴心情,所以多說了兩句話而已,”鄭含沒好氣地說道:“想不到某個男人一點不領情,還倒打一耙。”
“某個女人認為某個男人吃醋了?”
“某個女人不知道某個男人有沒有吃醋,但看到了某個男人有點不高興,”鄭含一本正經地說了這話後,撲哧一下笑了起來,“學弟,我都被你逗樂了。你有點討厭啦,人家今天約你來這裡坐坐,一起撫琴聽樂,一起享受陽光清風,你忍心破壞這種氣氛嗎?”
“當然不忍心,可惜沒好茶,”曹越坐到臨水亭子裡,“不過有陽光,還有美女,我心裡早已經樂顛顛,希望還能聽到一曲動聽的古樂。”
“我正在學彈《陽春白雪》,”鄭含歪著頭看著曹越,“你應該會彈?”
曹越大訝,“難道我那老孃向你告密過?”
“怎麼有你這樣說你媽的?”鄭含又被曹越逗這些,是我自己猜的。十大古樂,你應該都會彈吧?”
“你可知道,我年少時候被我那老孃逼著學這些古樂時候,有多痛苦嗎?”
“你媽又沒老,怎麼說她是老孃?”鄭含為聶丹鳴不平了,“要不是知道她是你媽,還真以為她是你姐或者女朋友,你不能說她老。”
“我媽和我走一起的時候,不少人認為她是我女朋友,”曹越得意地傻笑,想到了許菲和童薇薇遇到聶丹時候的情景,要多逗樂就多逗樂了。
“學弟,那你就先為我彈奏一遍,我向你學好不好?”鄭含說著,盈盈身起,沖曹越福了一禮,“還請曹公子不惜賜教,小女子不勝感激。”
看鄭含這副樣子,曹越再次大樂,沖鄭含拱了拱手,道:“小娘子長的如此花容月貌,本公子很願意和你共撫一曲琴樂。要不,一會我們單獨找個地方,好生探討一下棋琴之趣,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