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甄義謙的身後還跟了一個人,是屠葛莊身邊的門童小蟬,這位小蟬童子,此刻橫眉怒目,好似要吃人一般,有個不怕怒焰的弟子依仗平日和小蟬還算有過一兩句來往,堆著笑臉拉住小蟬的衣角,好聲問道:“小蟬,這是鬧的哪一齣呀。”
哪知小蟬毫不客氣,剜過去一眼,呵斥道:“等會就知道了!”
那人熱臉去結果碰了一鼻子灰,無聲地退回了原處。
大家默不作聲,知道是有大事要發生。
甄義謙拍了拍石塊面,眼光凌厲掃過面前的一溜弟子,說道:“你們,把手指頭伸出來。”
大夥一聽,登時把手給藏在身後,人就是這樣,越是讓他幹嘛,他越是反觸。
“聽到沒有!”甄義謙一聲怒斥,只好乖乖伸出來。
“咬破。”
什麼?咬破?
“任……任師尊,全都要咬破嗎?”
“嗯。”
“師尊,咬破可就出血啦……”
“為的就是出血,出血後都挨個上來往碗裡滴上一滴。”
頓時,大家沸騰起來,這是為何,齧血為盟?要強迫他們拜把子嗎?
有個人嫌惡地瞄了瞄距離自己大概三四人位置的另一人,而那一人也適時回望,同時開口:“師尊!我不想和他拜把子!”
甄義謙被氣得翻白眼,憤憤道:“誰說讓你們拜把子了!聽我說的便是!”
弟子們只好排著隊跑上去滴血。
一個、兩個、三個……十個,血都滴了有小半碗,蠱蟲已經被沒過了,還是沒有動靜。
第十六個人滴下血後,昂首挺胸地離開,沒幾步又被叫住。
“等等!”甄義謙一聲吼。
邢燁容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回身。
“是你了!原來就是你乾的!小蟬,快跟我去他寢廬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