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鸞因點了點頭,她知道術業有專攻,何況,她相信高素娘,自然願意聽她的。
謝鸞因的態度讓高素娘和穩婆都放心了,大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要放開了許多。
這個時候,人參雞湯也熬來了,李媽媽親自服侍著謝鸞因喝下。
謝鸞因從前也是聽說過的,生孩子也許要很久,得儲存體力。
很多產『婦』都會自備巧克力近產房,巧克力什麼的,在這個時代是別想了,至少參湯、參片什麼的,還是可以有的。
是以,即便疼得不行,謝鸞因還是強撐著將那碗人參雞湯喝了個底朝天。
“夫人,待會兒怕是有些疼,你將這個咬住,免得傷了自己。”穩婆拿了一根比大拇指粗些的咬木遞給謝鸞因咬住,然後淨了手,將謝鸞因圓滾滾的肚皮『露』了出來,將手貼了上去。
齊慎站在門外,只覺得度日如年。
哪怕是合黎山時,也沒有這般無力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色』從大亮,慢慢轉暗。
竟已過了好幾個時辰,可耳房裡卻沒有什麼動靜。
期間,丫鬟和僕『婦』們進進出出,都是行『色』匆匆,他根本問不了話。
不一會兒,有丫鬟端了水出來,往外一潑,卻是觸目驚心的血紅,齊慎的瞳孔便不由得一縮。
房內,已是點起了燈。
來來往往的人影幢幢,皆是映在了窗扉之上,齊慎凝目望著,眼已有些發直。
這麼長時間了,不是說很疼嗎?為什麼……他卻沒有聽見阿鸞的聲音?
院門處,隱約有動靜。
回過頭去,瞧見來人,他的眸『色』倏地一暗。
“大人。”彭威朝著他拱了拱手,然後,抬頭望了望耳房的方向,“還沒有訊息麼?”這都半日的工夫了。
彭威亦是不由得有些憂慮。
齊慎沉默著,沒有吭聲。
薛采蘩亦是隨之皺了皺眉,“這麼久了,難不成是難產?”
她話剛落,便覺得眼前一暗,緊接著,喉嚨便是被一隻手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