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在車裡玩得太過火,楚汛沉沉睡著,醒來已經是下午。
他痛定思痛,深刻反省,檢討自己,接下去的日子必須加以節制,否則還沒等他的病發作要命,他就先死在小狼狗的身上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楚汛下午兩點從床上爬起來,把自己清洗幹淨,穿戴整齊出來發現小藺還在賴床,掀開被子,拍屁股。
藺焰塵緊閉雙眼,喉嚨底發出咕嚕聲,抱緊枕頭。
還挺可愛的。楚汛想。
藺焰塵茫然地坐起來,打了個哈欠,伸手拉楚汛,力氣還不小,差點摔跤。
小藺仰著臉,像只小狗,拉著他撒嬌:“親一下。”
楚汛哭笑不得,捂住他的嘴:“親個頭,刷牙去。”
藺焰塵就親他的手心,楚汛放開他。
藺焰塵還帶著濃濃睏意,頂著個雞窩頭,擺出個傻氣的笑臉,真是無憂無慮。
楚汛都覺得心底被他的笑容照得亮堂了。
藺焰塵乖乖去洗澡,只在腰間圍著浴巾,渾身濕漉漉地出來,眼巴巴把他給望著,那麼懇切地說:“你給我擦頭發好不好?”
像極耍賴皮的年輕小男友,楚汛有些把持不住,頗為害臊,但他想想,自己不就是來享受這樣的戀愛遊戲,生疏地答應下來:“好,那你坐下來。”
他拿了幹毛巾給小藺擦頭發,擦了半幹以後再吹幹,說:“你是刺蝟轉世嗎?頭發好硬,紮手。”
藺焰塵和他頂嘴:“你的頭發就很軟,別處的毛也軟,很好摸。”
楚汛臉紅到自己都覺得無奈,惱羞成怒:“你能不能……說話文明些?”
藺焰塵理直氣壯:“這怎麼了?我哪個用詞不夠文明?我們現在這樣的關系,說話就該親密些。”
楚汛問:“我們怎樣的關系?”
藺焰塵說:“我知你深淺,你知我長短。有什麼好害羞的?”
楚汛瞪他一眼,罵他:“你作風真像在外國長大,什麼都敢說。”
還真巧被楚汛說中,藺焰塵就是在國外長大,創業公司也開在國外,實際上搞得很不錯,但因為和楚汛不同領域,又不同國家,所以楚汛才不知曉。藺焰塵和他說老實話,給他鼓掌:“你猜中了!”
楚汛不信這個滿嘴流油的小子的鬼話,要真是那樣,怎麼會淪落到出來賣身?
藺焰塵問他:“我可以親你嗎?你這樣瞪我,我又想親你了。”